上官浅顾不得脖颈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缠绵,因长期缺氧意识本就不清,再加上身体不适不断发热,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视线渐渐模糊。
不对。
宫尚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动作顿停。
这不是正常的温度。起初以为是心率过快引起的体温上升,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烧到这种程度。
宫尚角愣愣抬头,只见她脸庞红的突出,双眼紧闭,汗水早已浸湿额间碎发。他急忙松开她的手,扶起她瘫软的身躯,掌心覆上她额头。好烫。他再探了探颈肩脉搏,倏尔心底一颤,双眸顿时浮上一抹惊慌。
宫尚角:“上官浅!”
握着她肩膀的手止不住颤抖,上官浅听到有人唤她,可依旧睁不开眼,全凭他稳稳撑起自己无力的身体。
上官浅:“半……半月……之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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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刚从羽宫回来,便看见宫尚角抱着上官浅疾步赶来徵宫。
宫远徵:“哥……这是……”
宫尚角:“半月之蝇发作了”
宫尚角一向平缓的语气此刻听着明显急促,带着惊惶的颤音。
宫远徵看向他怀里的人儿,软糯糯地缩成一团,玉白肌肤早已晕染成一片迷人的红色,额间热汗淋漓,蛾眉紧蹙,紧咬下唇,一副极其痛苦的模样。
宫远徵急忙转身,一路小跑着去配药。
上官浅五脏六腑仿佛被烈火灼烧,同时又被利刃反复刮剜,疼痛一刻不歇,不给她丝毫缓气的机会。
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烧得撕裂,被他放到床上的瞬间,她便下意识蜷曲身体,迷迷糊糊中不知攥到了什么东西,只觉有一丝清凉的触感,让她本能地抓紧不愿放开,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痛苦。
疼痛每加深一分,她手上的劲儿便大一分,最终五个指甲都渗进了那片柔软。
她耳边嗡嗡作响,听不清任何声音
汗水浸湿了她的中衣,即便全身止不住颤抖,她也不曾喊过一声。
寒鸦柒说过,她受不了的。
他该是经历过,也不想让她体会,所以才会红着眼眶劝她。
他说的对。
半月之蝇,竟比她在无锋受过的任何一项试炼都要痛苦几分。
蚀心之月与半月之蝇是一个东西,宫尚角每半月都要经历一次。
他在外厮杀半生,作为一个铜筋铁骨的男人,尚且无法忍受。
而她这么瘦小的身躯,又如何承受得住?
那只滚烫的手仿佛攥着的是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整个人也不禁微微战栗,双眸酸痛,压不住喉中哽咽。
宫远徵很快带着熬好的药进了门,而他就那般蹲在床边,转头仰望,那双傲视一切的眼眸泛着血丝,慌乱中带着祈求。
整个江湖忌惮的宫尚角,此刻却像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让宫远徵都不由得恍惚。
果然,能把一个强大的人瞬间摧残的,唯有情。
宫远徵把感慨深藏心底,示意他让开,宫尚角便起身站在床头,手腕依旧被她紧紧攥着。
被她掐出来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血肉麻木,唯有心口反复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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