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逐渐清醒,抬起头,双手撑着眼前健硕的臂膀艰难地抽出身体,眼前依旧有些模糊不清。
她眨了眨眼,缓缓转眸,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宫尚角定定地盯着某处,半垂的眼睫微微颤着,虽看不清眸中色泽,可那紧绷的下颌和明显凌乱的气息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
宫尚角:“你想起来了?”
宫尚角声音很轻,低沉沙哑中不失一贯的温雅之风。
上官浅:“宫二先生这是怎么了?”
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许是因为疲倦,她的声音略显沙哑,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温婉娇柔,若不是亲耳听到她在梦中的喃喃自语,宫尚角倒真的会以为她还是失去记忆以为自己是孤山月的上官浅。
他眸光微转,轻扯一下嘴角,落在她眼里却莫名有股自嘲的意味。
宫尚角:“上官姑娘不是与我心意相通?不妨猜一猜?”
周遭安静的可怕,同样的声音,一样的语气,此情此景,却多出了几分阴气,从耳畔一路蔓延至脊背,留下一片蚀骨的冷。
上官浅不禁想到了当年在地牢里的情形。
他用最平稳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着那些恐吓的话,令见惯酷刑的上官浅都不由得微微战栗,从心底生出阵阵恐惧。
此刻亦是如此。
可不同的是,上官浅已经不是那个被踩住尾巴的小狐狸了。
她唇角弧度更甚,漫不经心地挑眉。
上官浅:“若是猜对了,可有奖励?”
宫尚角低垂的眼睫缓缓抬起,望着她明艳的脸,眸光深邃似潭。
宫尚角:“有”
上官浅默了一瞬才回答:
上官浅:“我梦见了许多往事”
上官浅只觉造化弄人,命运的玩笑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宫尚角的神情浮过一丝恍惚,随即,俊朗的面庞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低沉的嗓音裹挟着似有似无地苦涩。
宫尚角:“包括那个剃发受刑的男人?”
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上官浅的思绪,她勾唇一笑,随即仰头看向宫尚角。还是那个粲然的笑容,脸上梨涡浅浅,盈盈秋水般的明眸依旧撩人心弦。
上官浅:“嗯”
宫尚角的心像是被细针密密麻麻地戳下无数个小孔,酸楚与妒意肆意攀升,顺着血液流向身体的每一寸。
他气息渐沉,试图压制心口燃起的烈焰,可越是克制,心脏烧的越疼。
他目光死死锁着她,缓缓向她倾身,带着一股冷冽而强势的压迫。
宫尚角沉重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低沉的嗓音带着危险的警示:
宫尚角:“你就这么,忘不了他?”
咬耳般的呢喃夹杂着他温热的鼻息,上官浅心跳漏了半拍,不禁打了个颤。
此刻的他,远比那日在地牢里还要阴森可怖。
面对宫尚角这种人,要适当的示弱才能拉长战线,以便寻找更多的弱点。
无锋教过的。
严格来说,是寒鸦柒教过的。
上官浅余光淡淡一瞥,微低着头,摆出了以往那副娇怯顺从的模样。
上官浅:“我有些不舒服,不要了”
说罢,她刚想起身,手腕忽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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