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之中,孤山月只觉越来越热,深陷一个又一个的幻梦,可怎么也醒不过来,愈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好像看见了阴冷潮湿的牢笼,脚下是淹过膝盖的泥水,若隐若现地漂浮着几个尸体,泥土浑浊,却藏不住那醒目的血色。
她低头瞧了一眼,双手握着两把短剑,血液从泛着银光的剑锋缓缓流下,“滴答”一声,掀起小小涟漪。
寒鸦柒:“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魑了”
对面的嗓音裹挟着兴奋的笑意,她闻声望去,那人长身立于黑幕中,看不清面色,却莫名给人一股瘆人的阴冷。
片晌后,一身黑色劲衣渐渐浮现在光幕中,那人嘴角噙着一抹邪笑,歪头注视着她,可真正引她注意的,不是他此刻的表情,而是他的头发——剃发受刑之人。
寒鸦柒:“我叫寒鸦柒,往后,我就是你的上级”
寒鸦柒……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内心蓦地刺痛,却没说话,就那般与他对视。
“杀手就要做到快准狠,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攻下要害”
她定定地望着他,像是久别重逢的惊喜,又像是自欺欺人的贪恋。
片刻后,寒鸦柒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帕子,缓缓抬手,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污渍,一向凶狠的面庞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她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试图握住他手的刹那,面前的人化作了一团白雾,顿时将她层层围住,还未等她缓过劲儿,下一瞬便天旋地转,落在了一条巷子里。
她打算通过密道逃出宫门,眼看出口已经出现在视线中,突然,一道快影袭来,宫尚角飞身挡在她面前,拦住了去路。
他冷喝道:
宫尚角:“跑哪里去?”
她一笑:
上官浅:“公子都抛弃我了,为何不走?”
话未落剑已出,直取宫尚角。
不出几招,她不敌,长刀落于肩膀,面前是一双冰凉刺骨的眸。
她全盘托出。
他却说无锋之人,何来情?
云为衫也是无锋之人,雾姬夫人亦是。
然而只有她,是一个外人。
她低低失笑,明明扬着迷人的笑容,可那双眼却早已被泪水浸染。
刺客爱上自己的目标,下场会很惨。
这句警告别人的话,最终却狠狠砸在自己头上。
可笑,太可笑了。
宫尚角突然出招,一道寒影,刀刃便压进她的肩膀,为了脱身,她只得告诉他
上官浅:“我怀了宫门骨肉了。”
宫尚角听完微微一怔,恍惚了片刻。他手里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而她已经侧身离开了他的桎梏,捂着肩膀上的伤口飞快地消失在过道的尽头。
她边走边环顾左右,倏尔一脚踩空,下一刻便跌进了熟悉的小院儿里。
不敌点竹和寒鸦贰,地上的白色杜鹃花被她的鲜血染红,她苦苦支撑,身上已血肉模糊,刀刻般得疼。就在她准备认命受死之际从院外飞扑过来一女子,挥剑替她阻挡攻势,接住了她,将她安置在月桂树下后,起身与二人对峙。
……
嘴里被喂进一颗丹药,她缓缓睁开双眼,是妹妹孤山月!!!她手刃了点竹!大仇得报,她可以安心去了,只是苦了角儿。
痛感还在持续,身体像是被定住一般移动不得。血腥气不断涌入喉咙,心口的痛夹杂着窒息感,令她五感又有些模糊。
“姐姐!”
弥留之际,这声叫喊还了她些许清醒,让她得以把角儿托付给妹妹。
孤山月:“姐姐你别怕,我会救你的……点竹虽是我们的仇人,可也是她抚育我长大,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这世上已没有我牵挂之人,可你不同,你还有角儿要照顾,若你之后想起来了,不要自责,是我心甘情愿以命换命的……”
渐渐地她听不清了,只觉一股暖意环绕全身,被一个人圈在怀里,输送内力,宛若夏日暖阳照着,心底不断涌出暖意,顺着血液抵达全身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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