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入宫尚角的房间就着案几坐下。宫尚角替三人斟了茶,开口说道:
宫尚角:“今日之事提醒我了,我会将宫外之事告知后山和羽宫、商宫,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
孤山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面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殆尽,眼中带着犀利,冷冷开口道:
孤山月:“我本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但若偏有人想要找我的晦气,我也不会客气,我可不是我姐姐,需要在宫门忍辱负重、伏低做小,费劲心思地想要得到你们的信任和帮助。”
宫尚角剑眉紧蹙,周身气压极低,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孤山月,明明是一样的脸庞,浅浅梨涡,盈盈秋水般的明眸,却不见前几日逢场作戏时的温婉娇怯,与记忆中眸眼水光潋滟,表情泛着欣悦,嗓音绵软酥骨,惹人心怜的身影渐渐分离。听着她毫不留情的话语,宫尚角一向冷峻的眸里泛着一层薄薄的红,只觉得胸口疼得他无法呼吸,血腥气上涌。
孤山月:“她是孤女,没有帮她复仇的价值?她是细作,所以可以利用她做局?”
宫远徵明显察觉到了宫尚角的不对劲,愤愤不平道
宫远徵:“她惯会做戏,谁敢相信她?她还带着无峰之人攻打宫门,试图盗走出云重莲和无量流火!”
望着宫远徵阴鸷嗔怒的脸,她轻嗤,嘴角勾起标志性的笑容,
孤山月:“你们给过姐姐选择吗?不告知她半月之蝇的真相,盗走出云重莲是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谋一条生路,盗走无量流火则是为了报仇,做戏,呵,本就是互相欺骗的游戏,姐姐又何尝没有丢了心,不然怎会舍近求远去拿月宫的出云重莲,给宫二先生留一条后路?”
上官浅:“公子都抛弃我了,为何不走?”
一样的神情、一样的笑容,可眸色平静到让他察觉不到任何波澜。
上官浅所有的伪装,他一直都心知肚明,那张我见犹怜的面容下藏着一颗强大又冷峻的心,他将最危险的狐狸放在身边,自信地以为能完全把握她所有的动向,殊不知自己越陷越深。
此刻,他才真正看清上官浅的一丝轮廓,也许真正的她就如眼前的孤山月一般,自信、傲慢,一张出水芙蓉、楚楚动人的脸上却流露出妖冶魅惑和绝情。
孤山月:“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见一句我姐姐的不是,真有什么想说的便来与我分辩,她有我。”
说罢,起身拂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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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宫尚角总是不可避免得想起上官浅。
他想起初见时她不肯后退的眼神,故意露出玉佩引起他的好奇;
想起她来到角宫之后种花、做饭,与弟弟斗嘴,准备月桂精油,磨墨伴读……
想起在地牢里他本可以更加狠心地逼问她,心却慌了;
想起那晚的她,水雾缭绕,肌肤泛着迷人的粉。她气息急促,明显的手足无措,埋着头微微战栗。那晚,他第一次纵容自己沉沦,溺在她泛着欲红的眸里,沉醉在勾他心魄的低吟里。第一次纵欲,却换不来她的真心。她说有求于他,愿意付出所有。他赌气,说出了那句伤人的话“你还有什么?”他后悔过,可惜,没有机会解释,也不知如何解释。
他说过更多违心的话,做过违心的事,当确认她是无锋时,又一次失控发怒。说来也可笑,这本就是他心知肚明之事,却不知为何,那一刻怒意翻涌,心口沉闷。是怒她是无锋,还是云为衫帮他确认了她是无锋?他不知道,也不敢更深的探究。
隔着血海深仇,他退缩了。看不清她的真心,更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心,最终,看着她一步步迈入事先设好的局。宫门的利益保住了,他还是那个克己为公,正直大义的宫尚角。可绝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他的爱太过隐忍,他的任何私心都可以为宫门牺牲,包括墨池里的上官浅。
想起她逃出宫门那晚在密道入口的停顿,但最终他没有开口挽留她也没有留下;
想起她在弥留之际对自己只字不提,安详的面庞流露出释怀与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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