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雪扬紧紧抱住那副冷硬如冰的铠甲,蜷缩在军帐的一隅。
泪水无声地滑落,沿着铠甲的细缝悄然渗入衣衫,不多时便将袖管浸透。
“厉雪扬,你早该明白的……什么痴情深情专一齐男子,全都是你一人的痴心妄想!他是皇子……怎么会真的爱上你这种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不过是玩玩而已罢了。”
“厉姐姐……别哭了。”不知何时,涂山苏苏已从白月初怀中挣脱,轻盈地蹲在厉雪扬面前,伸出她那白嫩的小手,试图擦去对方脸上的泪痕。
尽管那双手一次次穿透了厉雪扬的脸庞,苏苏却依然固执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仿佛这样就能真正抚平她的伤痛。
“虽然最开始,大哥哥说出那些话时,我也很生气,甚至想过要帮他教训那个家伙!但在回程的路上,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大哥哥绝非如此无情之人。那些话虽出自他口,但他内心必定有难言之隐。”
白月初微微挑起眉梢,对涂山苏苏这番话感到惊讶。
没想到这个看似单纯的女孩竟能看透一二,难道真是旁观者清?
作为局外人,他们纵观全局,总感觉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而厉雪扬则深陷情感的漩涡,被梵云飞的一举一动所牵绊,此刻根本无暇细思。
若每个人都能在关键时刻保持理智,世间又怎会有如此多的误解与纷争呢?
厉雪扬睁开那双空洞无神的眸子,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无声滑落,然而她眼底的温度却仿佛随着每一滴泪珠的坠落而愈发冷却,直至化为一片深邃的寒冰,冷漠而疏离。
“一切都结束了……”
白月初感受到周遭空气骤然扭曲,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拼尽全力抓住了涂山苏苏的手臂,然而眼前却已是一片黑暗。
他就料到了,这个所谓的回忆之境不过是个无底深渊罢了!
竟然还要求人一层层地填满它,这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当白月初再次踏足现实世界的那一刻,耳边回荡起的是厉雪扬那混合了愤怒与痛苦的质问。
她周身环绕着一股强大无比的妖力,仿佛风暴中心般凌空而立,气势逼人:“为什么你还要回来!为什么你还要再来欺负我。”
白月初内心深处并不愿提及此事。
果然,在他踏入回忆之境的瞬间,王富贵便趁机将他擒获!
这般乘人之危的行为,让白月初不禁怀疑,王富贵未来是否还有可能结交到真正的朋友。
白月初目光扫过身上缠绕着的数十圈麻绳,心中暗叹,别说挣脱了,此时连动弹一下都极为困难!
这般高超的捆绑技艺,着实让人感到头疼。
“呦?终于醒啦?”
王富贵蹲在他面前,戏谑地挥了挥手,“我还以为抓回来的是个傻乎乎的笨蛋呢,白月初,你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绝症?白月初只觉得王富贵大概是在发烧说胡话。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就算你真的病了,小爷我也照样能活到长命百岁。”
“行啊,二飞,把他给我扛回去。”王富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朝一旁的孟二飞轻轻勾了勾手指。
孟二飞应声而动,迅速用刀鞘穿过麻绳的缝隙,轻巧地将白月初挑起,扛在了肩头。
然而,他刚一站起身,脚下的地面便剧烈地震动起来。
原本因激战而满目疮痍的病房,此刻更是如同被狂风席卷一般,碎片四散,零件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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