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在殿门前稍作迟疑,脚步轻移绕过门槛。皇后静坐在池边石凳上,连头也未抬,只是优雅地将手中那袋鱼食递了过来,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那一瞬间,空气中似乎凝固着一丝微妙的气氛,陆蘅接过鱼食的手微微一颤,却见皇后目光依旧专注地望着池中游弋的锦鲤,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陆蘅正凝神望着池水,只见一尾通体金黄的锦鲤轻盈游回。她赶忙将鱼食轻轻撒向水面,那锦鲤似是久候多时,箭一般窜上前,敏捷地吞下食物,然后欢快地摇曳着漂亮的尾鳍,在原地打着圈儿,仿佛在向投喂的人致谢。
皇后:“我宫里的鱼认生,旁人来时总会游得远远的,陆小姐却是不同,你看这鱼很是喜欢你。”
陆蘅:“臣女的娘亲在时总喜荷花,自然也爱鱼,兴许是天长地久的我粘上了鱼的气味。”
皇后:是吗哪还真是可惜了,我没亲眼一赌陆夫人的风采,没准我会和她意气相投呢。
陆蘅:“皇后娘娘说笑了,亡母在时就不喜欢走动,也不常与人交往。”
皇后:“本宫有所耳闻,所以也总是好奇,今日听陆小姐来到宫中便想着与你一叙。”
陆蘅:臣女粗鄙恐污了皇后娘娘的耳朵,既然无事臣女还是尽早出宫为好,不然宫门就要落锁了。
皇后:“不打紧的心,摇完了本宫自然会差人送你回去。”
陆蘅的心中隐隐有一丝寒意,她忽然想到了定国公的那份家书,如若蒋夫人和她母亲的死都是因为那份家书的话今日这宫门她怕是出不去了。
皇后定然会怀疑那家书在她身上。
她料定今日自己逃不过,就算不死也得被盘问个通宵,也幸好她走时嘱咐了菱歌若今夜她不会便让她去找宋墨。
陆蘅:“皇后娘娘还请明示。”
见陆蘅如此直截了当,皇后脸上原本柔和的笑意陡然一僵,但只是一瞬,那笑意便重新舒展,更多了几分欣赏与探究。
皇后:“好,好啊!这性子倒是真像本宫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管不顾!看似愣头青却比什么都管用!”
皇后:“本宫那日听闻你去敲了登闻鼓想为你爹申冤?”
陆蘅不知皇后这么问她的理由是什么,试探还是让她放松警惕。
她猛地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额头触碰着冰冷的地面,连连磕头认罪。
陆蘅:“皇后娘娘恕罪,那日臣女悲痛万分才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幸而陛下并未降罪于我,这些日子臣女日日反思,不敢有一丝懈怠。”
皇后瞥了一眼陆蘅眼中闪过一瞬质疑,更是大声质问。
皇后:“这可是你的肺腑之言?”
陆蘅:“是,臣女对当日h之过悔恨万分!”
皇后:“起来吧,你也何错呢,是本宫错看你了。”
皇后半倚在栏杆上,自嘲一笑。
皇后:“我以为你是个有胆量的,同京都那些富家小姐不同,原来也只是鼠目寸光,胸无大志。”
皇后:“罢了,你且回去吧!”
皇后:“我也乏了!”
话音未落,皇后已经离去,只留陆蘅一人跪在原地独自凌乱。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是她唤陆蘅过来的,聊了没几句又要敢陆蘅回去。
这心思谁能猜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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