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果一边和张冲跳着舞,一边暗暗关注着谢云亭和晓苏那边的动态。
舞曲进行了约莫三分之一后,谢云亭的人如苏果果所猜想的那样——悄咪咪地不见了。这也是方才苏果果以邀舞作为试探的原因之一。
而注意到这个变化的人,除了苏果果,还有张冲。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几分隐藏着的焦灼。
张冲:对不住、对不住。
苏果果:没事,不过,张队长,你怎么了?
在张冲脚下不慎踩到她且似乎面色有异后,她开口问道。
张冲:哦,实在对不住,秦科长,我、我……
苏果果:你怎么了?
张冲:秦科长,我、我这会儿肚子突然不太舒服。
说着,他的面上甚至还流露出了几分隐忍的痛苦之色,原本虚扶于苏果果的手亦收回了,掩在自己的腹间。
苏果果:哦?这么不巧啊,你邀请了我,可咱们这一支舞都没跳完呢。
张冲:实在是不好意思……
苏果果看了他半晌,放开了手。
张冲冲她倾倾身,脚步急促地从舞池里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景,苏果果的嘴角挑起里一个颇有兴味的笑容。
片刻后,她也转身离开了舞场。
站在行政楼的楼梯转角处,她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一个黑影,正猫在谢云亭的办公室外,看那身形,是个男人的。
男人在外面捣鼓了一阵子,便弄开了门锁,摸进了门去。
苏果果想了一刻,也上楼去。
而后,透过虚掩着的门缝,她看到了谢云亭办公室内的那道黑影,从窗边一闪而过。
她快步入内,反手关上了门。
待她赶到了窗边,正看到那个黑影跃下落地,就着那依稀的月光,她看到了那个人的侧影——果然,是张冲。
由此可见,这个我方内应当排除张冲了。若是张冲,一不会这么鬼祟地在谢云亭屋内,似乎是想趁着谢云亭的时候不在想寻摸点什么证据出来,二不会无端地去给自己人增添嫌疑。
正在这时,门锁再次响了——有人要进来了。
苏果果不由地悚然一惊,却已经来不及跳窗了。于是,她赶紧闪身躲到了大书柜的后面。
这时,有说话声传来。
谢云亭:晓苏,累了吧?
晓苏:我还好。
谢云亭:你先稍坐会儿,喝杯茶,等会儿我跟站长说声,送你回家。
晓苏:这不太好吧,我没事,你不用太顾及我。
谢云亭:没事,也差不多快结束了,我自己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晓苏:哎,云亭,你、在看什么?
谢云亭:看来我这屋里已经进过人了,而且,不止一人。
晓苏:什么?!
谢云亭:你看,来人是从窗子离开的,匆忙之间,在窗台上留了印记。
晓苏:那你怎么知道是两人呢?
谢云亭:因为这窗台上留下了一个男人的鞋印,和一个女人的手印。
苏果果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手上有一层薄灰,不由地暗叹:NND,大意了!只顾着去窥探张冲,却忘了收拾自己的痕迹,唉,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晓苏:那你知道是谁吗?
谢云亭:只要我留着痕迹对站长说明,再拿着鞋印一比对,便不难知道是谁了。至于手印,那就更好说了,毕竟站里的女士不多。
苏果果听在耳中,烦在心里。
而其实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谢云亭对晓苏悄悄指了指她藏身的衣柜,并摆了摆手。因为室内开了灯,苏果果的人影早就投射到了柜子旁边的墙壁上。
晓苏:你自己有数就行。
谢云亭:嗯,你放心。咱们走吧,时候不早了。
片刻后,室内的灯灭了,二人脚步声渐远,门再次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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