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多少还是吃一点吧,”燕文川不遗余力地继续对她殷切劝道:“今天特地熬了些百合粥,哦,还有卷饼,你平日里爱吃的......”
“都说了不吃了啊,你怎么总是这么喜欢劝人呢。”苏果果只得看着他无奈道:“既然都做了,那,就还是老规矩——你自己就全部吃了吧。”
“我吃?”而燕文川自己亦是无奈,又道:“看你今天起得早,要不我去帮你去泡杯咖啡吧?”
“咖啡?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喝咖啡。”苏果果闻言却摇摇头,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并看了眼客厅里的挂钟——距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一个大概不到两个小时。
燕文川看了眼沙发上的苏果果,一面扫地,一面心中暗暗思忖着。
“哎,你别扫了。”苏果果看着立在客厅里的燕文川吩咐道,却见对方似是没听到她的话。
“哎,你想什么去了呢,我跟你说话呢。”燕文川稍稍扬声又道。
“啊?什么?”燕文川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她。
“我让你别杵在我这儿了。”苏果果瞪了他一眼,有些不耐地重复道。
“那、那我去买点菜吧?”燕文川应道。
“不用,今天我可能不回来吃饭。你把家里收拾下就行了。”燕文川摇了摇头,又道:“你先去把早餐吃了,既然都做好了,还是别浪费了。”
“我也不饿。”燕文川随口道,抬眸看了眼苏果果的神色,忙又道:“好好好,那我这就去吃。”
燕文川心不在焉地走进了饭厅里,在餐桌旁落坐下。信手执起调羹,随手在碗里拨圌弄了几下。目光无意中瞥到桌上摆着的卷饼、大葱和辣椒酱等,心中忽然一动。
约莫大半个小时后,就在苏果果考虑要出门时,却看到燕文川躬着身子从厨房圌中圌出来了。只见他左手扶着墙壁,右手正捂着自己的腹部,半倚着墙壁缓慢地挪动着。
苏果果见状一愣,发现不对劲,忙上前去,有些紧张地问道:“闻严,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燕文川却是勉力对她摆手一笑道,而豆大的冷汗却不断地在额上渗出。
“怎么没事,你看你这一头的汗。过来先坐下。”苏果果只得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热水,并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吃坏了肚子?”
“不、不是。胃痛。”燕文川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燕文川矮身坐在沙发上,侧过头去,他一只手用力撑着茶几,另一只手,应该说是整条手臂都横放在上腹部,并深深地向内抵去。
“这、这可怎么办。”从未见过如此情形的苏果果也是一时之间满心无措,她抬头看向墙上的钟。方才还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此时却希望它慢一点,再慢一点才好。
燕文川顺着她的视线亦抬眸看了眼时钟,面色苍白,冷汗涔圌涔,口中却断断续续地低声道:“你、还有事,就、就先、先走吧。你、不用、管我的。我、我不要紧。”
此时的他身体看上去弯曲得更厉害,呻圌吟声被他咬回了唇齿间,而已经发白的指甲和越蹙越紧的双眉却毫不掩饰地暴露出他的主人此刻正承受着怎样难捱的痛楚。
“哎,你这样,我怎么走啊。”苏果果恨恨地跺了跺脚,心一横道:“走,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不用去、去医院的。休、息下,就、就会好的。”燕文川拒绝道。
“你这样子,再不去医院,恐怕会出事的。”燕文川不由分说地用力支撑起文彦,抓起手包,架着他往外走去。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垂着头的燕文川却是微微舒展了下眉头,唇际牵起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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