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自杀的

“陛下，靖国公主到了。”

范璃站在御书房门口，等待战豆豆传召。

如果战豆豆还要让她再等下去，想继续挫她的锐气，那范璃不会再考虑和他的合作。

一味只想打压对方不知分寸的话，只会把事情搞砸。

好在战豆豆并不蠢，太监通报之后就立刻将人请了进去，还搬了桌椅来，摆上了茶点。

看着桌案前批改奏折的战豆豆，范璃捏起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随后皱眉吐了出来。

其实味道很好，她是故意的。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收拾了狼藉，正要跪下请罪，就听靖国公主道：“陛下不让其他人先出去吗？”

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应该不适合有人旁听吧。

战豆豆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示意宫人都先下去。

众人如蒙大赦般退出御书房。

范璃这才道：“这绿豆糕糖放太多了，陛下宫里的厨子，手艺似乎不怎么样。”

“那公主的意思是，想让朕换两个厨子？”

“本宫的意思是，将这做糕点的厨子拖出去斩了…”

战豆豆放下手里的奏折，似笑非笑地望向范璃。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锋，谁也不甘示弱。

但范璃的表情里多了一丝愤怒，入城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足够让她愤怒。

范璃也是有脾气的，在该表现出来的时候，她不会憋着。

战豆豆朗声大笑，“范璃，原来你是会生气的。我还以为你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动怒呢。”

范璃看着他，忽然觉得有几分无趣。

“陛下，激将法和试探都没有意义，我的底线不会改变，正如陛下心中也有一条线。”

“但处于愤怒之中的人，总是会变得不理智，不是吗？”战豆豆坚持自己的看法。

“那陛下应该把那厨子送到本宫面前，当着本宫的面赐他凌迟之刑。”

“这样的话，本宫或许能如陛下所愿。”

但如果战豆豆真的这样做了，那就真的是将他们二人之间的路走死了。

战豆豆摇了摇头，仿佛已经看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结果。

在他眼里，一向冷静自持的范璃能说出这样的气话，就说明他今天做的事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范璃并不知道战战豆豆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战豆豆应该还有后手。

“其实朕并没有想伤他们性命，死掉的那个是自杀的。小师叔只来得及拦住一个人。”

暗字营的人，从来不会让自己落在敌人手里。

他们不怕承受酷刑，他们是不想让自己成为敌人威胁同袍的工具。

范璃早猜到了这一点，就算他们一心求死，海棠朵朵也不可能干看着。

事发突然，一切都太仓促了。

“怎么，陛下还想从本宫这儿听到一声谢不成？”

战豆豆没有说话，他只是看向身后的屏风，拍了拍掌。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淋淋的汉子被两个锦衣卫押着出来。

“朕并不想为难他，也不想为难公主。只要公主说出他的身份，姓甚名谁，家中有什么人，来上京几年，朕可以立刻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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