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范府时已经天黑,范璃的院子里漆黑一片,灯也没有点。
只有青枫在黑暗中独自练剑。
剑刃划破空气的簌簌声传到院外,惹得门口的范璃直皱眉头。
“他的伤都好透了?”范璃的语气带着淡淡的不悦。
范闲一听就觉得心里一咯噔,坏了,妹子生气了。
其实他也不赞同青枫这么练,但青枫不听劝。
范璃再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受重伤,若不是人还活着,青枫说不定会当场追随她而去。
回到范府之后也不怎么和其他人交流,只把自己闷在院子里练剑。
练得一身血淋淋的,也不停歇。
“我问他过得好不好,就是这么个好法?”范璃微微眯眼,危险的目光从范闲身上扫过。
她被困在宫里不能出来,也得不到外界的信息,范闲可是回来有一阵了,这件事情竟然完全没有听他提起过。
范闲狠狠叹了口气,“那个,璃儿,你听我狡辩。”
他拿范璃的名义训斥过青枫,但这家伙油盐不进。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这两人互相见不着面,他说了也没有意义。
“你不回来,他不听劝。”范闲说的是实话。
从某种意义上讲,青枫和言冰云一样,是头倔驴,而且青枫比言冰云倔多了。
言冰云只是忠君忠国认死理,这死理的范围还是挺大的。但青枫只认范璃。
叹了口气,范璃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他这性子,也不知道到底随了谁。”
“这个你就得问他自己的了。”范闲耸了耸肩,“要我陪你就去吗?我要不还是不打扰你们单独相处了吧。”
范璃被困在宫里出不来,青枫又进不去。
范闲看这段时日青枫都快把自己憋疯了,就因为见不到范璃,不能在她受伤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哥哥回去陪嫂子吧,我自己解决就好。”
范璃抬脚跨过院门,没有提灯,却仿佛能看见一样,径直朝树下练剑的青枫走过去。
“伤都好透了吗?”她淡淡地问。
树下舞剑的人影一僵,手中长剑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青枫疾步冲过来,想要触碰眼前的人,伸出去的手却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一寸。
“小姐。”他轻声唤。
“我问你,伤好透了吗?”
青枫听得出来,小姐生气了。
“尚未。”他如实回答,话音未落,已经跪地认错。
“知错,但明知故犯。对吗,青枫?”
黑暗中,范璃微微俯身,呼出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倾洒在青枫脸上,引起他的一阵阵震颤。
她温凉的指尖落在他脸颊上,轻轻划过一道痕迹。
“任我责罚对吗?”
青枫垂下头,听候发落。
“屡教不改,明知故犯。你这尊大佛,我这里供不起了。“
青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范璃,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听清她声音中的失望与漠然。
“小姐,属下知错了,求小姐别不要属下。”青枫是真的慌了,他听得出来范璃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想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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