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四年春,又是一年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太平别院中一棵枫树竟可以违背四季节令仍红叶满树。
红艳似血的枫树下,范璃一袭绯色罗裙,足尖点地,手臂舞动,带起阵阵清风裹挟着赤红的枫叶落下一片又一片。
就着簌簌而落的红枫,范璃腰身轻扭,翩翩起舞,兴起时竟然用上轻功,踩落叶而腾空,忽而又翻身落下。
身后如瀑的乌黑长发肆意披散着,随着主人的舞动上下纷飞,划出无数凌乱的弧度,最终又轻盈落回主人肩头。
一舞毕,范璃轻盈落地,蓦然回眸,亮晶晶的墨瞳中满是希冀,看向不远处端坐着的那位中年人,问道:
“伯父,璃儿这舞跳的可好?”
“璃儿这一舞,可让京城所有青年才俊为之倾倒。”
庆帝还未说话,院门处已经传来范建的夸赞。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任何轻浮或夸大的意思。
范璃多年习武,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本就强于寻常舞者,舞姿又糅合了前世见闻。
她的舞,柔美中不缺力量,温婉中夹杂着豪壮,刚柔并济兼而得之,言其一舞倾城国也不为过。
“爹爹也来了?琴儿,添壶茶来。拿那罐刚封好的金菊酿。”
待在这别院中闲来无事,范璃自己捣鼓了许多新鲜玩意儿,皆是外面千金也买不到的珍品。
饶是见惯珍奇物什的庆帝在初尝过一壶范璃采枫叶萃出的酒后,也忍不住觉得唇齿留香。
此后这别院中范璃若是做出什么东西,定是要让他尝个鲜的。
可这金菊酿却是庆帝没听过的新花样,当即表示不满,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问:
“这金菊酿,我来时璃儿怎么不拿出来?莫不是伯父在璃儿心中,不甚重要?”
庆帝装模作样板起脸来,范璃却不怕,走近几步坐下,抬手斟了满杯清酒推到庆帝身前。
“伯父今日已经得了这杯赤酒,便是同金菊酿无缘。二者相冲,不宜同饮。”
“爹爹有官服在身,不宜饮酒,今日这赤酒也是伯父独享。”
范建的确刚刚处理完公事赶过来,身上的官服还没来得及换。
但他一会儿倒是不用再去官衙,喝杯酒也是可以的。
对庆帝这斤斤计较的模样哼了一声,范建并不点破自己也可饮酒,偏要尝尝女儿新制的茶不可。
庆帝何尝不知范建的心思,他是君,自己的臣子要做什么又岂会不知?
范建较劲他也较劲,范璃这里的新鲜玩意儿,左右谁也别想兼得。
在这别院中,在范璃面前,他们全都抛开君臣身份,只做少时的兄弟,两个中年男人竟然颇有几分孩子气。
见庆帝有了酒,范建随即也在矮桌边落座,自己接过宁琴沏好的茶倒了一杯,轻品一口。
入口先是微苦,而后回甘,又觉一丝清凉,令人心静神定,怡人非常。
此茶选用院中所植金菊,辅以清燥下火的中药数味,采用特殊手法烘焙而成。
采花到出茶,历经了一秋一冬一春,也就只有范璃这样的闲人才有闲心摆弄这些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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