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不仅是报平安,还有消息的传递,暗语在这段时间里已经约定好。
只是范璃实在不确定自己进京后是否还有机会给哥哥写信,又或者那些信件能否顺利送到范闲手里?
范璃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刚刚的话里的意思是说,就算她此去再无消息传来,范闲也一定要沉住气。
很快,行李就被取来,范璃拜别奶娘和哥哥,沉默地跟着黑骑上车。
没有人出来相送,马车孤零零地停在大门前,整条街上空无一人。
进京的路实在算得上是无趣,此行她只带了自幼照顾她的贴身丫鬟琴儿。
所有黑骑皆是一言不发,到时间就停下休息,给马车上的范璃和琴儿递来食物和水。
其余时间一概赶路,就连夜里都是在路边安营扎寨并不投宿旅店。
从京都来澹州的路,五竹带着两兄妹走了月余,可回京都,黑骑生生将路程压缩到二十天不到。
幸好范璃从会呼吸时就开始练功,这才没让连番赶路累垮了小小的身板。
靠近京郊时,黑骑突然停住。
感觉到马车停止前行,范璃撩起帘子观察外面的情况。
让她没想的是,黑骑竟将车停在了四年前那座院子外面。
四年前,就是在这里,一场刺杀让叶轻眉香消玉殒。
也是在这里,五竹带着她和范闲杀出一条血路,随后和那个中年跛子的援军汇合。
没有试图从黑骑嘴中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范璃只是定定望着那座大门紧闭的别院。
既然带她来了这里,总要给她一个说法的,她等着就是,她也等得起。
别院中,碧湖之上,三位中年人稳坐钓鱼台,手中鱼竿皆只是随意握着。
坐在中间的中年人一身松垮的暗金色袍子披在身上,乌黑的长发随意散在身后略显凌乱,举手投足间看似懒散却挟着浩荡之气,气势摄人。
坐着轮椅的陈萍萍位于这中年人的右手边,脸色还是一往既往的苍白如纸,只是眉宇间的阴戾又重了几分,沉默地听身后黑骑汇报说人已经带到。
“小女已在门外,陛下要见一见吗?”那贵气中年人左手边坐着的人忽然出声,想来应该就是司南伯范建。
范建面相严肃五官庄正,周身气度比起被他称为陛下的人来也不遑多让,只是多了一丝谦恭。
终究是一为君,一为臣。
庆帝放下手中的钓竿,道:“小丫头既然来了,便见见吧,你们都退下。”
陈萍萍和范建对视一眼,依言沉默退场,直到走出庆帝的视线范围内,陈萍萍才轻声问了一句:“陛下他,到底想做什么?”
“璃儿终究,是小叶子的女儿。”无声望了望早就看不见身影的庆帝的方向,范建沉默片刻,只吐出几个字来。
这话的意思太多,陈萍萍懒得去深究范建到底要表达什么,只是那双阴沉的眸中却划过一缕暗芒。
“无论如何,小姐的孩子,不能出事。”
像是没忍住似的,范建冲着陈萍萍就是一个白眼,再次吐出两个字:“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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