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SAI下的棋（3） (2-1)

塔矢行洋：“你说这盘棋，其实是SAI下的？”

罂伱舞2：“是。”

塔矢行洋：“第一次和你对弈的时候，我就问你是不是SAI，你说不是。现在，你又说这盘棋是SAI下的？”

塔矢行洋沉声问着。

罂伱舞2：“是的。因为，和您下棋的人虽然是我，但真正下这盘棋的人不是我。是SAI。我不是SAI。只不过，你们都看不见SAI而已。”

　　塔矢行洋目光沉重地望着眼前的女孩。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那么笃定，神采飞扬，似乎在说一件确凿无疑的事，却又如此神异荒唐。可是，如果说这些话荒唐吧，罂伱舞和他眼前的棋局就已经够荒唐了。这样荒唐的事，已经在他面前发生三四年了……

　　不对，如果算上他最初和SAI结缘的日子，和进藤光最初认识的日子，还不止三四年的时光……

塔矢行洋：“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吐露真相？”

　　听塔矢行洋这样的提问，是会相信罂伱舞说的话了吧？藤原佐为庆幸地想着。

罂伱舞2：“因为……这件事非常不可思议。我害怕时机不到，说出来您也不相信。”

罂伱舞低声呢喃着。

　　塔矢行洋勾了勾唇角：

塔矢行洋：“藤原佐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看不到他？”

罂伱舞2：“因为……他是一个鬼。只有我能看到的鬼。”

　　.

塔矢行洋：“……鬼？”

塔矢行洋呢喃着这个词，觉得确实很荒唐。他居然有一天会相信鬼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么？但作为一个老人，鬼对于他来说，似乎也不是一个陌生的事物。

罂伱舞2：“真的。塔矢先生。我已经摸索到证明SAI是个鬼的方式，让您——也有机会亲眼看到SAI，您愿不愿意试试呢？”

塔矢行洋：“怎么试？”

　　罂伱舞兴致勃勃地站起身，到隔壁的房间里拿出一面大大的穿衣镜来。

　　来四季园好多次，她早就留意到这面大镜子了。在和进藤光研究怎么拍藤原佐为的日子里，她也思索过，除了摄像机和照相机之外，是否还有现实中的其他物件能够看到鬼魂。最终，她找到另一个办法。那就是——镜子。

　　此时，已经是夜晚。

　　罂伱舞将镜子搬到自己坐的的位置对面，也就是塔矢行洋的旁边，再将棋室的电灯“啪”的一声关掉。房间顿时变得昏暗至极。唯有窗户纸外透入的淡淡月光，将房间内映照出幽寂的深蓝色。

　　罂伱舞在蒲团上坐下，往镜子里看，便看见了自己的身侧，昏暗夜色中浮现出藤原佐为绝美的容颜。

罂伱舞2：“来，塔矢先生，来我这里坐，您就能看见SAI了。”

　　.

　　塔矢行洋怀着迟疑的心情，缓缓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看到鬼魂，更不敢相信SAI是一个鬼魂，可多年来的棋局太真实了，容不得他不相信。他也十分地想看看，这世上最让自己心驰神迷的棋士，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他真的是个鬼魂吗？

　　反正……她总不该是罂伱舞的样子。

　　塔矢行洋在罂伱舞的位置上坐下了。坐下的那一刻，他马上就看见镜子里确实映照出一个穿着古代白色衣袍的男子。

　　心跳砰砰加速撞动起来……塔矢行洋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真的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他确确实实在镜子里看见了藤原佐为！啊，他一看就是一个古代的贵族。身姿挺拔，气质如兰，神采昂扬，双眸黑澈不见底……此刻，正噙着淡淡地微笑望着自己。

　　相比起塔矢行洋来说，藤原佐为完全是一副很熟悉自己的样子！塔矢行洋惊愕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神智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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