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SAI的影子（2）

塔矢亮5：“就因为这两手棋，我败局已定。前面下的那么多妙手，像是都成了笑话……”

进藤光惊诧：“你别这么说，这是让子棋嘛！”

可是，看着塔矢亮继续在棋盘上置子，进藤光似乎从棋步之间，看到了更多隐秘的痕迹。前面还不明显，但这“八之十七”、“十四之二”妙手出世的时候，他似乎觉得，罂伱舞在隐藏实力。这两手的出现也不是偶然，似乎有铺垫和预谋……

而且，这个棋子的下法……

进藤光脑中又晃过了藤原佐为的影子。

他竟然想起了藤原佐为。脑中短暂地痛了一下。蓦地再盯住棋盘上细密的棋子，他希望这不是自己的臆想和错觉。这是错觉吗？他继续看，觉得这棋路，真的和藤原佐为类似。当然，和自己也类似……

塔矢亮5：“你知道后半场棋的压迫感吗？”

塔矢亮睁开双眸：

塔矢亮5：“说真的……这让我想起……以前的你……”

进藤光大震：

进藤光3：“什么？”

塔矢亮嘲笑：“就是最初认识的你。”

塔矢亮的笑容十分惨淡：

塔矢亮嘲笑：“以及有一点……和网络棋士SAI对弈的感觉。”

进藤光再度大震。什么，塔矢亮也有这种感觉？

他猛地撑住棋盘，大喊道：

进藤光惊诧：“你也觉得这像是SAI？是吗？！”

塔矢亮颤了颤。什么？进藤光在说什么？

你也觉得这像是……SAI……？

这句话，让塔矢亮如五雷轰顶般。看着进藤光情绪激动的脸，一些纷乱的思绪再度掠过脑海，让他不知所措。可渐渐地，他的头脑，又再度变得清醒……

是，他终于发现了。自己为何和罂伱舞下完之后会如此失魂落魄。当然不是因为他没有见过妙手，或是不能面对失败。尤其是自己拼尽全力后迎来的失败。他让了罂伱舞二子能下成这样，已经是虽败犹荣。那他在惆怅些什么呢？其实，就是因为在棋步中感觉到的……哪怕，只有一点点的……SAI的痕迹……

这出神入化的两手，着实让他想起了从前和SAI下棋的感觉。他的思维没有反应过来，可他的潜意识已经反应过来了。这是一种，被狠狠击败的感觉。这也是几年来，他百般去追寻的，却再也追寻不到的感觉。

痛苦而甜蜜的感觉……

竟然，出现在了罂伱舞的身上？

.

塔矢亮2：“是啊，她像SAI……一点点……像SAI……”

塔矢亮呢喃着，又想起下完棋之后罂伱舞云淡风轻的表情，和他最初认识的进藤光也那么像。那时候，进藤光连拿子的正确姿势都不会。明明是水平极高的棋，他却只像个在棋盘上置子的工具。双目呆滞，毫无反应。似乎，这不是他下的棋……

脑神经突突地跳动着，塔矢亮盯紧进藤光：

塔矢亮6：“小光，你告诉我，你和SAI到底是什么关系？！”

进藤光全身一抽搐，又面对了这个他最害怕的问题，全身颤抖起来。

塔矢亮6：“你到底是不是SAI？！如果你不是，最初你下的棋……为什么……？！如果你是，为什么后来……又……”

虽然，现在和进藤光对弈的时候，塔矢亮经常也会感到SAI的存在，让他觉得进藤就是SAI，可是，今天和罂伱舞对弈的这一局，让他清晰地想起了和SAI对弈的感觉，SAI出神入化的棋步，仍不是进藤光能企及的！

进藤光痛苦至极，跌坐回蒲团上，双手覆住脸，手指插进头发里。他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他没法回答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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