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络绎不断的行人,还没有吃午饭的罂伱舞走到餐饮小铺面前,买了一份薄饼奶酪热狗,一份黑暗面麻薯,一边等着出餐,一边抱怨道:
罂伱舞:“小光也太不会好好教你了。既不带你出来见世面,也不教你现代世界的知识。以后这些东西,我都要一点点教给你。”
藤原佐为:“唔嗯。听小舞的啦。”
罂伱舞2:“佐为,你看见这些好吃的东西,会饿吗?”罂伱舞突然好奇问。
藤原佐为:“我连身体都没有,怎么饿嘛?”
罂伱舞2:“那你会不会想吃嘛?”
藤原佐为仔细看了看这些好吃的东西,是觉得有些馋:
藤原佐为:“唔,你不说不觉得,看着是挺好吃。”
罂伱舞2:“那待会我让你吃一口,看看能不能吃到。”
正说着,薄饼奶酪热狗就出餐了,罂伱舞接过来,递到身后藤原佐为的嘴边,像哄小孩一样哄慰着:
罂伱舞2:“来,咬一口!”
罂伱舞个子小小的,藤原佐为比她高一个头不止,她还要踮起脚尖来,才能将热狗勉强递到藤原佐为的脖子,藤原佐为微微躬下身,才够咬到这个热狗的位置。很长时间以来,藤原佐为都认为人间的食物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他也闻不见任何香味。没想到,这一次当罂伱舞把热狗递到他嘴边的时候,他竟感受到了热狗的热气腾腾,小麦和生菜、调料的独特香味也蹿入了他的鼻尖。
突然,藤原佐为的眼眶一酸,退后一步,竟掩面嘤嘤哭泣起来。
罂伱舞2:“啊?怎么啦?佐为?”
罂伱舞怎么都没想到藤原佐为会是这个反应,手忙脚乱地唤着:
罂伱舞2:“佐为你怎么哭啦?”
佐为流泪:“一千多年了……从来没有人给我过吃的,我也从来没闻过人类食物的味道……”
晶莹的眼泪从藤原佐为的目中涌出:
佐为流泪:“我以为我闻不见的,没想到,我却闻见了……”
罂伱舞2:“什么?你真的能闻到这个热狗的味道?!”
罂伱舞双眼一亮,这消息让她欢欣,也让她十分出乎意料。藤原佐为拼命地点头,却还是将美丽的脸庞藏在大袖之后,啜泣着。
看着藤原佐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罂伱舞的心也感受到一缕悲恸。
她暂时不打搅佐为,回过头去,在每一个摊位都买了一份食物,也给自己再买了一份薄饼奶酪热狗和黑暗面麻薯。她是在神社工作过的人,知道神鬼虽然看不见,其实也能吃人间的食物,但是人要上供给他们。今天她将热狗递到藤原佐为面前,就算是一种“上供”了。
此前,在神社里,她天天给鬼神上供。但是,当藤原佐为这个真正的鬼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反而忘记了“供”给他。
是的,鬼是不必饮食也能存活的,可是饮食仍然能起到增益他精气神的作用。
罂伱舞好懊悔,到今天才突发奇想,让藤原佐为尝尝人类食物的味道。
佐为。我要让你吃个够。
很快,她买的小吃就都出餐了。罂伱舞手上提着满满当当的食物,在附近找了个长凳,把所有的食物都放在长凳上,自己坐在一边,让藤原佐为坐在另一边。
佐为流泪:“小舞你怎么买这么多啊?”
还没从悲伤中走出的藤原佐为,此时才注意到罂伱舞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罂伱舞2:“来,佐为,这些都是给你吃的。”罂伱舞把自己新买的薄饼奶酪热狗和黑暗面麻薯留下,别的都推到藤原佐为面前。
一看这些东西,藤原佐为的表情又悲恸起来,又掩住脸开始哭泣。
佐为流泪:“呜呜呜呜……小舞,你对我真好。从来没有人……没有人这么对我……”
罂伱舞2:“佐为,我发誓,以后你每天都能吃饭。有我一顿饭吃,就也有你的饭吃。你别哭了,快吃吧!此后,你不是没有家,没有人照顾怜爱的鬼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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