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SAI回来了（3）

罂伱舞突然接到这样一个任务，心里也有些忐忑。她带着佐为坐车到东京的闹市新宿区，又是华灯初上的黄昏时分。

罂伱舞：“佐为，你说我该怎么跟桑原老师说这个事才好？他会不会生气啊？”

藤原佐为：“你说说不就知道了吗？”

藤原佐为微笑着说。

罂伱舞：“可是……我害怕桑原老师生气，把事情搞砸了，不好跟爸爸交代。”

藤原佐为：“不好交代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是你爸爸嘛。”

罂伱舞：“那可不行。”

罂伱舞顿了顿足：

罂伱舞：“你没听爸爸说的吗？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我的几个哥哥都能帮他做事了。我不想爸爸觉得我不如哥哥们。”

藤原佐为：“没什么。我对桑原老先生……也不太了解。你别怕，明天好好跟他说就行了。”

眨眼间，罂伱舞喜欢的糕点店就到了，她走进去，买了点仙贝、水仙玄饼、大福，在收银台结账。

罂伱舞：“哎，这个事真让我糟心……我没有心情在网上下棋了。”

藤原佐为：“那小舞想去哪？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罂伱舞微微一愣，从收银员手中接过包装好的点心，回头看着藤原佐为。明亮的灯光，映照着藤原佐为古典的平安时代装束，莹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他在冲着她笑，睫毛弯成月牙的形状，捏着那柄折扇，十分暖心。

罂伱舞不自禁地说：

罂伱舞：“佐为，你真好。”

走回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罂伱舞看着西新宿满街涌动的霓虹灯火，说：

罂伱舞：“我们回家，你陪我下棋吧。指点指点我的棋艺！”

　　.

七点钟。进藤光就在网吧打开了电脑，盯着网上围棋的在线名单，鼠标不断下滑，查看名单里是否出现SAI的名字。

没有。

大概是还没上线吧？和谷说，昨晚是九点半才看见的。

八点钟。进藤光查看在线名单已经一个小时了，仍是一无所获。他有些焦躁，出去买了一瓶罐装可乐，蹲在网吧门口喝完。

不断地查看手表。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终于，迎来了八点半。

进藤光又回到电脑跟前，把在线名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人还是没来。不急……不急……会来的。进藤光这么告诉自己。

他又买了一瓶可乐。觉得喝得不带劲，又买了一瓶烧酒。

这是他喝的第一壶烧酒。酒才入喉，就辣得他几乎要吐出来……火辣的酒液，犹如刀子般割着他的咽喉，SAI……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

罂伱舞在书房内和藤原佐为对弈，费尽脑汁地和佐为的棋子抗衡，可还是惨败给了他。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在松木棋盘上。藤原佐为用折扇指着棋子，给罂伱舞讲解：

藤原佐为：“这一步你不该用‘长’，该用‘挡’……”

#罂伱舞：“那就是这么走咯？”

罂伱舞在身旁另一个空白的棋盘上，重新摆上的棋子。

藤原佐为：“嗯，差不多……差不多……”

　　.

网吧电脑跟前，进藤光已经喝得醉醺醺。

时间已经十点半，他仍然在不断刷新名单，但还是没有那个熟悉的名字：SAI……

大概是我听错了吧？大概是在做梦。其实，和谷没有说SAI回来了，也没有研究SAI昨晚下的棋。或许，这就是一场美梦，只是……我一直没有醒来……

听见SAI出现了的极致喜悦，却不出所料地如此失望收场。进藤光打了一个酒嗝，趴倒在键盘上，醉眼朦胧中，回忆着往日藤原佐为在这里下棋的样子。

SAI……你在哪里啊，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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