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纸醉金迷的茶楼，无法分清白夜的间奏，上次去还没觉得这次去回来就开始恍惚有些时间难分。

司墨云见司越秋靠坐在院中的躺椅上眉头紧皱上前替椅子上的人轻揉着额角。

司越秋闭着眼好似睡着般，司墨云观他从进进门开始便有些情绪低迷，便轻声询问道：“大人可是撞见什么不开心的事又或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

司越秋没说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司墨云也不继续追问，只是继续给司越秋按揉着肩颈。

司越秋叹口气睁开眼直直的对上头顶上司墨云的双眼，他捧住司墨云的脸不让他转头：“恨吗。”

恨吗……这两个字说的没有起伏平淡但又在人心中炸开水花。

司墨云愣住，心中顿时变得波澜壮阔，他愣愣的直视着下方人，观察着下方人的眼神。

司越秋从那小厮递来的玉扇中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罗列着司墨云……不，应该是苏枫棪的家庭变故及后来的一切行径。

司墨云垂眸没有说话。

“苏枫棪，恨吗？”司越秋再次询问。

“忘了……”司墨云嗓音微哑似有千言万语。

“复仇还是离开。”司越秋把选择权递给了司墨云，是离开隐匿一世还是留在京城复仇夺权。

司墨云沉默许久开口：“大人想离开那就离开。”司越秋递出选择权，司墨云将司越秋作为前提进行选择。

……“嗯那就计划不变，八月后离开。”

这一夜有人辗转反侧心中思绪纷飞。

有人沉默心中难以释怀 。

他们在沉闷的情绪中睡去。

天光大亮，二人碰面只字不提昨夜的事，他们默契的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司墨云煮了蔬菜粥，这是小时候的司越秋难得愿意多吃两口的东西。

司墨云还记得小时候的司越秋小小一个，脸上肉嘟嘟的，明明是个挑食又不爱吃饭的小孩，却没有出现营养不良更没有像其他不爱吃饭的小孩一样瘦弱，想来是司伯父养的好。

司墨云盛出一碗粥端给司越秋，司越秋确实喜欢喝蔬菜粥，一些软烂的蔬菜在浓稠的米粥中，放上少许盐咸香好吃。

司越秋吃的很开心。司墨云见他吃的开心眼神中却没有一丝回忆与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的错愕。

司墨云即使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司越秋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那腰间佩戴的玉佩是他被大人带回来后说在某个地方找到给大人的，当时的司越秋在拿回玉佩时眼神中只有对自己长久佩戴的物品占有欲与失而复得的偏执，也就是说司越秋根本就不记得玉佩的来历，只知道这件物品他戴了很久再无其他。

司墨云掩下眼底偏执试探的问：“大人，粥好喝吗？”

司越秋正吃的开心，被这么突然一问被吓的手抖了一下：“好喝啊，墨云手真巧。”

“大人……小时候大人……可有什么人会给大人送礼吗？”司墨云问的天真，好像真的只是因为好奇。

司越秋回忆了一下：“没有，送了过段时间我可能也都丢了。”

……

“怎么了吗？”司越秋询问。

“那大人的玉佩还记得是怎么来的吗？”

司越秋是懂了，这块玉佩和司墨云沾点关系，司越秋现在只能在脑海中狂Q系统杏仁，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早已搅成一团，他怎么知道怎么来的，他又没有这个世界这个身份的家庭信息。他刚来把司墨云带回他给的这块玉佩他确实喜欢的不行，觉得这个就是他的，当然本来也是这个身份的玉佩，但是他怎么知道面前这个人和这块玉佩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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