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烧焦的骨头 (5-4)

但它仍在战斗。它仍在坚守。为了艾美。为了莎拉。为了十七个需要更多时间的灵魂，以及数百个需要更多时间的灵魂。

“如此腐败，却只能拯救那么少的人”，公爵的声音打碎了更多借来的碎片。

但这不仅仅是十七岁。这些扭曲的碎片让我想起了 Haven 的墙壁。让我想起了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玩耍的孩子们。让我想起了仍然存在的希望，因为黑暗并没有战胜一切。

我的恐怖框架再次重组。猫头鹰的骨头可以提高视力。狼的脊椎可以增强攻击力。上千个为保卫自己而牺牲的生物的碎片现在拼命地团结在一起。

“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燃烧，”地狱勇士在火焰吞噬这个临时形态时发誓道。“天堂将沦陷。所有领域都将沦陷。”

今天不行。只要还有碎片可以升起，就不行。魔法现在变得无比稀薄。每次重组都会从诅咒的土壤中抽出较弱的碎片。

鸟儿咬碎了碎片。老鼠骨头碎裂。恶魔的力量消耗得比意识重建的速度还快。

但除了这十七个灵魂，除了 Haven 的围墙，生活仍在继续。孩子们成长。花园繁花盛开。人们记得如何欢笑。

值得付出任何代价。值得成为恐怖分子。值得打破每一条自然法则。

公爵的剑再次落下。这一次，剑刃升起的不过是爬上来的赤裸裸的真相：有些目的超越了适当的形式，责任不分形式，甚至腐败也能起到保护的作用。

“你是什么？”当火焰吞噬另一个绝望的身影时，地狱勇士质问道。

现在不是冠军。不是骑士。只是借来的棋子，因为需要而赋予其用途。只是被绝望扭曲成本不该存在的形式的责任。

又一个扭曲的形态燃烧殆尽。土壤中的碎片越来越少——太多碎片被地狱之火烧成了灰烬。

升起的东西几乎无法保持形状：一堆爬行的、不匹配的骨头，由逐渐消逝的魔法和原始的需求拼凑在一起。

“太迷人了。”公爵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每一次绝望的改革。“你知道你赢不了。不能再拖我太久了。然而这些碎片仍然不服输。”

乌鸦的翅膀。蛇的肋骨。狐狸的下巴。它们以大自然从未设想过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其驱动力超越了正常形式。

“也许这就是启示。”火焰吞噬另一个身影，地狱斗士沉思道。“不是你是什么，而是你的驱动力。这些碎片记得比腐化更古老的东西，不是吗？”

黑色的火焰烧毁了借来的腿。没关系。蝎子的节片提供了新的运动。永远向前。永远在黑暗和那些需要保护的人之间。

“我击溃了军队，”恶魔领主继续说道。“击溃了勇士。腐蚀了纯洁。但你……你已经崩溃了。已经崩溃了。但不知何故，你的意志比任何活着的骑士都更纯洁。”

更多的骨头化为灰烬。魔法力量现在减弱了，从战场泥土中刮出任何可能有用的碎片。老鼠的脊椎。乌鸦的爪子。

孩子的手指骨，已死去数个世纪。

“告诉我，小恐怖分子，”公爵的声音震耳欲聋。“你要重建多少次？你要穿多少次错误的衣服？这些碎片要为职责付出什么代价？”

如果这个扭曲的框架可以回答，它会说：任何。全部。每个形状。每个碎片。

直到血迹斑斑的土地上不再留有骨头。直到最后一丝魔法火花也消逝。

直到他们安全为止。

最后一个完整的形状也烧毁了。现在只剩下零散的碎片——细小的骨头碎片在充满灰烬的土壤中拖行。

随着每一刻的流逝，魔法闪烁得越来越弱，几乎不足以激活这些绝望的碎片。

“如此的奉献，”公爵沉思着，火焰吞噬了又一次成形的尝试。“把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这种爬行的绝望。这种纯粹的目的。”

再也无法正常改革。无法崛起。无法战斗。只是无意识地向前、向前、永远向前。

职责被剥离到最基本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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