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把沈清欢额前的碎发又吹乱了,谢危抬手为她挡风,两人的视线却不曾有半分的移动。
街道上,剑书站在一家客栈的二楼,老远看到薛远快马加鞭的赶来,示意小厮将提前准备好的一车棍子散落在路中间,意图拦住薛远等人。
沈清欢:“可这办法终究只是拖延些时间罢了,薛远也一定会带着圣旨归来,到时候还是一样的结果!”
谢危抚顺沈清欢额前的碎发,耐心的同她解释。
谢危:“圣旨上所说的罪状,只有通州哗变一桩,可倘若军中没有哗变呢!”
沈清欢:“先生的意思是说……”
谢危:“届时,圣上会如何看待今日之事,满朝文武,又会如何看待薛家的居心!”
沈清欢:“所以,通州到底出什么事了?”
谢危看着沈清欢微微一笑,故意整理衣袖。
谢危:“当然是无事发生!”
谢危又抬头望天。
谢危:“此时,吕显和刀琴应已解决了麻烦!”
不愧是谢危!此时沈清欢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从前她只知谢危满腹文韬武略,可他总藏着掖着,总让人琢磨不透。今日一看,却比传闻更甚。
沈清欢:“是平南王的人挑唆了哗变?”
谢危:“没错,平南王的人在通州已有据点,并且已经渗透到通州军营之中,前几日,我已派刀琴秘密前往通州,监视军营的情况,今晨,军营突然异动,刀琴第一时间飞鸽传书给我,我立刻派吕显前往通州,阻止兵乱!”
沈清欢:“先是玉如意案,再是交给定国公的那半封书信,如今又是军营,倘若燕家倾覆,则通州之地会乱,金陵兵马,可长驱直入攻进京城,原来燕家之事背后,还有这么多人在搅弄风云!”
谢危:“怕了?”
沈清欢:“怕?我沈清欢怎么说也是将门之女,而来这一遭本就是要逆天改命,不论多少人要动燕家,我都会与之为敌,岂有怕之道理!”
谢危突然在沈清欢身上看到了自己,她与他的过往太过相似,沈清欢自幼与父母聚少离多,更是早早失去了双亲。而硕王夫妇又是因他而离去,他比任何人更想保护她以及她所护。
——
既然是来冠礼的,而饭还是要吃的,燕牧让人备好了饭菜,请众人过来。
燕牧:“今日本就是犬子冠礼,与旁的事无关,既然诸位来此,我燕家理当设宴款待,定国公迟迟未归,这宴席,便应继续!”
“这还怎么吃的下啊!”
沈清欢:“为何不吃,燕临又没有犯错,他人生的大日子,我们就应该把酒言欢,为他庆祝!”
沈清欢话音刚落下,就见薛远手持圣旨走过来。
众人连忙站了起来,看着薛远手中朝他们展开的圣旨。
薛远:“圣旨,已加盖大印,诸位,都看清楚了吧!”
燕牧上前一步。
燕牧:“敢问国公一句,通州军营之事,如何了?”
薛远:“无论通州军营如何,你燕家抗旨动手,诸位,也都看的清清楚楚,本公按律办事,也该将你等,带走严查!”
燕牧:“国公这欲加之罪,已到如此地步,岂容我拒绝!”
燕牧转头看向燕临。
燕牧:“燕临,便随为父走一趟,且看看薛国公,能查到什么!”
燕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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