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断伤害妖,却总能找到看似正当的理由。”冉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懑,“赵远舟,我早说过,人和妖之间根本无法和谐共处。”说罢,他意味深长地望向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目光犹如冰冷的刀锋划过心头。“您说,是吧?归一大人!”最后那声“归一大人”,他特意加重了语气,仿佛其中蕴含着无尽的讽刺与不甘。
我并未因冉遗的话语而心生波澜,只是平静如水,甚至带着几分淡漠疏离,语气中隐隐透着压迫感:“冉遗,你为何如此执着于与齐小姐相伴?甚至不惜痛下杀手,只为阻止她出嫁?”
冉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些气道:“你……”
赵远舟轻叹一声,那声音里仿佛藏着说不尽的感慨,“我早说过,他们三人聪慧过人,这般事情又怎能逃得过你们的耳目。如今看来,你们果然都已经知晓了。”
文潇看着冉遗,开口道:“齐小姐,我们把她从齐府带出来了。”
是夜,齐府。
文潇与卓翼宸踏入齐府,被侍女引领至书房。文潇心中焦灼难耐,急切地问道:“为何迟迟不见齐小姐?”那侍女似有难言之隐,支吾着难以启齿,“小姐她……她……”齐老爷见状,忙不迭地上前一步接过话茬,面上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小女近日受了些惊吓,又染了风寒,如今正卧床静养,不便见客。”
卓翼宸与文潇目光交汇,瞬间心领神会。夜幕如墨般深沉,厚重的乌云将月色遮掩得严严实实,树影在微风中摇曳,斑驳陆离。
二人身形轻若狸猫,悄然来到齐小姐闺房之外,窗户半掩着,仿若在向他们诉说着屋内隐藏的秘密。他们鱼贯而入,眼前的景象却让二人心头一紧——齐小姐已经爬上了椅子,正欲将绳索套上房梁,那脆弱的背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情势万分危急。
“啊!”文潇惊呼出声,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担忧。卓翼宸眼疾手快,如同一道闪电般飞身而上,手中利剑寒光一闪,精准地斩断了绳索。
文潇也立刻反应过来,她稳稳地站在下方,及时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齐小姐,小心翼翼地护住她的身体,使她免于坠地受伤。此时,齐小姐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显然刚刚那一瞬间,她离死亡仅有一步之遥。
齐小姐落地,泪眼婆娑,“你们究竟是谁?为何要救我?为何不让我去死?”文潇柔声劝慰,“死亡虽易,却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爱你的人更加心痛。”齐小姐闻言,泪水涟涟,“爱我之人……父亲为了聘礼,将我出卖,毫不顾及我的未来。而淡烟他们皆因我而死,他也是……我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说着,她目光落在一旁的山水画上,画中女子泛舟喂鱼,旁边题诗两句,“碧海茫茫去无路,却在人间。星河渺渺执子手,天地同游。”齐小姐轻声吟哦,泪水无声滑落。卓翼宸与文潇循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那幅画。文潇忽然注意到画中鱼的模样颇为奇特,脱口而出,“这是冉遗鱼?”她转头看向齐小姐,“你说的难道是冉遗?”
齐小姐闻言激动不已,文潇紧握她的手,“他还活着。”齐小姐震惊之余,文潇坚定地说,“我们带你去见他。”
冉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麻袋,怒吼道:“你们怎么能把她装在麻袋里?!”他冲过去,解开麻袋的瞬间,齐老爷的脸露了出来。
卓翼宸解释道:“我们抓住了齐老爷,但还没来得及审问。”
冉遗和赵远舟都惊呆了。赵远舟有些调侃道:“没想到卓大人也会用如此手段啊。”
我手中银蓝色光芒一闪,寒英化作一把折扇。我握着寒英,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讥讽道:“原来逼迫女儿出嫁的东西,齐老爷,竟然是这副尊容,獐头鼠目,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相。”
众人目睹齐老爷双目紧闭,豆大的汗珠从他满是褶皱的面庞上滚落,那惊恐与挣扎仿佛透过紧闭的双眼也要溢出。赵远舟语气沉重地开口:“他还被困在冉遗的梦魇之中,难以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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