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站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望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痛。我的手掌,早已被鲜血浸透,手指甲内也充满了鲜血,那温热的液体顺着指尖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雪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而那曾经象征着神圣与守护的梵悯剑,此刻也沾满了鲜血,在冰冷的空气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息。它已然不再是那个曾经代表着正义与希望的护世之剑,而是变成了一把真正的杀器,一把饮饱了鲜血的恶魔之刃。
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世间最后一个远古神祇——归一,本应是悯生为怀的存在,是人们心中的救世主。然而,如今的却臭名昭著,恶贯满盈,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魔头,一个令人胆寒的杀神......
在那朦胧的梦境边缘,一丝记忆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令我本已昏沉的意识瞬间清明了几分。赵远舟的话在此刻回荡于心间:“若是在冉遗梦中死去,便能醒来。”这话语此刻仿若一把钥匙,在这虚幻与现实交织的世界里,悄然触动着我内心深处的希望。
在那恍如隔世的梦境里,我缓缓握住梵悯剑,冰冷的剑身似乎带着一丝寒意直透心底。我将剑锋对准自己的脖颈,随着一道决然之力的迸发,温热的鲜血似是被惊飞的红梅,点点滴滴地绽落在裙摆之上,宛如一幅用生命勾勒的凄美画卷。
“咳……咳……”我从梦魇中惊醒,猛地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卓翼宸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的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关切,仿佛我每一声咳嗽都像重锤般敲打着他的心。而赵远舟、文潇和裴思婧也围在我身旁,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写满了担忧。
“小初,你醒了。”卓翼宸的语气沉稳而平静,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一丝忧虑。
他静静地凝视着我,眼神中蕴含着无尽的深情与牵挂。
“嗯,我没事啦!”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起身之后,我带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凝视着赵远舟。方才在梦境之中所经历的一切,宛如一场刻骨铭心的历练,令我对他的理解远超从前。往昔只是听闻他受戾气操控,身不由己,那感觉似乎遥远而模糊;而今亲身经历了类似的境遇,才真切地体会到这“身不由己”四字背后那如斯沉重的分量,那种无力感仿佛还残留在心头,久久未能散去。
“赵远舟,我深知你的感受了——那种身不由己的滋味,犹如深陷泥沼,每一分挣扎都无比艰难,确实不好受。”说这话时,我的神情格外严肃平稳,与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仿佛此刻的我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驱使,变得坚毅而深沉。
赵远舟静静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的光芒表明他已然洞悉了我话语里深藏的寓意。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注视着我,轻声说道:“之初姑娘,愿往后的日子里,你不会被这种无奈的感受所羁绊。”
裴思婧眉头紧皱,急切地说道:“咱们得赶紧去抓住冉遗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忍不住闷哼一声,慌忙捂住胸口,嘴角又不自觉地渗出血迹。
裴思婧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只能虚弱地说道:“我真不放心让你们跟着他,万一他把大家带进陷阱里,那可怎么办……”
文潇在一旁看着裴思婧苍白如纸的面容,眼神中满是担忧。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从发簪上取下笔,然后轻轻握住裴思婧的手,将她的手心展开。文潇一边用笔在裴思婧手心写字,一边柔声说:“我以前做噩梦的时候,爹爹都会在我的掌心写下不同的字,他说只要紧紧握着这个字,就能破除不好的梦境。”
裴思婧缓缓抬起眼,看向文潇,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期待。文潇写完字后,凑近裴思婧,小声地说道:“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那个大妖,他不敢轻易乱来的。”
裴思婧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那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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