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预知梦了,就连在梦中,也无法赐予我半分清闲自在吗?这般无奈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令我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力。每一次梦境的降临,都像是一场无法逃避的宿命,将我卷入那未知而又注定发生的漩涡之中。
梦中,仿若置身于崇武营那静谧的佛堂之内。温宗瑜戴着那三折叠面具,那面具本该透着一种滑稽可笑之感,可在这一刻,他站在佛堂之中,仿佛正在进行一场庄严至极的祈祷仪式,整个人竟与这庄严肃穆的氛围隐隐相融。
在这片被阴霾笼罩的梦外,我一声轻蔑的冷笑悄然响起,“可笑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刃,划破卧房内的寂静。“温宗瑜,你这位神秘军师,双手早已被无辜者的鲜血染红。你真的以为,上天会眷顾一个双手沾满罪孽之人吗?”
我那透着寒意的话语,毫无阻碍地传入正路过此处的裴思婧耳中。她向来对我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神秘气息怀着强烈的好奇之心,而此刻,我的话语宛如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她心海之中激起层层汹涌的波澜。
而这一切,沉睡于梦中的我竟全然毫无察觉,仿若置身于一片无知的迷雾之中,对外界的悄然变化一无所知。
梦里,崇武营的佛堂内。
佛堂内香烟袅袅,昏暗的光线中,祝融的手绘像悬挂在中央,威严而神秘。温宗瑜正用一块布巾缓缓擦拭着双手,那双手沾满了鲜血,显得格外刺眼。他依旧披着斗篷,脸部被深深隐藏在阴影之中,让人无法窥视其真容。擦拭完毕后,他将那块沾满血迹的布巾随意丢在地上,仿佛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甄枚恭敬地站在一旁,目光低垂,不敢直视这位令人敬畏的师长。地上横躺着一具尸体,穿着崇武营统领的服饰,周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甄枚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老师,吴言已经死了,向王会追究我们的责任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与担忧。
温宗瑜缓缓抬起头来,眼神深邃如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大将军是被妖物所杀,与我们何干?”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听到这话,甄枚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保持着警惕和谨慎的态度。只见他从桌案上取了三支香,轻轻在火烛上点燃,然后恭敬地递给温宗瑜。
温宗瑜接过香,却没有立即进行祭拜,而是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过……还不够。”
甄枚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不够?”
“火还不够旺。”温宗瑜淡淡地说,“我们需要再添一把火。”
甄枚不解其意,但他知道此时不宜多问,便低声应道:“望老师明示。”
温宗瑜深吸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其实,大将军并非死于妖物之手。”
甄枚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哦?”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是缉妖司的人动手的。”温宗瑜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甄枚听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明白了。”他似乎对这一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说完这番话,温宗瑜走上前,捧着香向佛像虔诚地祭拜行礼。祝融威严肃穆的形象栩栩如生,仿佛真的降临人间一般。整个佛堂里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当梦境骤然消散,我猛然惊醒,双眼猛地睁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脱口而出:“不好!”来不及多想,我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的仪容仪表,急匆匆地穿上鞋袜,几乎是以跑代行,一路小跑着赶往缉妖司的议政厅。
彼时,缉妖司议政厅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卓翼宸身上缠着纱布,披着外套,坐在椅子上。旁边分别坐着文潇、赵远舟和白玖。范瑛坐在中间,一脸忧心忡忡。
文潇焦急地说道:“吴言明明是被妖所杀!怎么怪到缉妖司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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