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住到了当初给远徵买下的院落中,曾几何时,他憧憬过无数次和远徵在这里一同生活,携手并肩赏西湖的场景,如今好梦成空!其实来的路上就明白,远徵,不会原谅他了!
金复好一阵才回来,半天不想搭理他。
“他,还好吗?”
“好!特别好,离了你竟也能好的不得了!”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酸涩与无奈,“如今他姓苏,名忘尘,是苏绿拂的弟弟。两家比邻而居,亲密得如同一家。方才打听到,叶夫人产下一个女儿,虽是早产,但母女均安好无恙,据说那小女娃生得极为标致。至于苏夫人那边也已生产,只是不知男女,无人走漏半点风声。因苏大夫对城中百姓有诸多恩德,所以,他家的消息被保护得很好,外人根本打听不到。至于他自己近况如何,更是无人知晓。不过,刚才却见叶洛云匆匆忙忙从医馆抓了一副治疗心症的药就走了,看那匆忙的模样,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
不用多数,肯定是自己到来,让远徵心症发作,果真是,离了他哪里都好!
…
远徵躺在书房的暖塌上,枕边还有斑斑血迹,服下了药舒服了很多,身侧是漪若刚刚平安降生的女儿,叶洛云赶紧替他抹去眼泪“别哭!多高兴的事啊!当爹爹了多好!你别担心漪若很好,我找了人照顾她,你看,长得多像你,绿拂听说跟你长这么像都要抢来做儿媳妇呢!”
远徵一时间笑出了声“怎么,咱们两家也换亲啊?叶小宝太爱哭,我不喜欢!而且到现在连个正经名字都没取呢!”
“叶兰宸,我儿子的名字好听吗?为的是将来长大了有所担当!”顿了顿取出绿拂的丝帕塞进了娃娃的襁褓中“我女儿叫叶兰槿,你的呢?打算叫什么名字?”
“念念!我女儿就叫念念!”远徵脱口而出,叶洛云沉默了,他以为远徵会让孩子随了宫家名、姓,却没想到他只取了一个乳名,也好,至少,他没有那般在乎从前了!
“远徵,你这次心症发作十分严重,不能再动了,你好好休息,晚些我再来看你!”叶洛云真的忙坏了,一个人惦记仨!
傍晚时分,远徵推开了房门,不料,一串铃声叮叮作响,低头一看,是一串精致的银铃挂在了他的门板之上。微风一吹,悦耳动听,似乎诉说着,他曾来过。
翌日,远徵用过早饭后,正呆呆地坐在窗前漫无目的的远望。毫无预兆地,不速之客猛然闯入。远徵欲避而不能,只能仓促转身撤下叉杆。宫尚角飞奔而来,却也未能及时阻止——他的手在空中停滞,与远徵仅咫尺之遥,那般近的距离,却仿佛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心中满是无力与焦急。
“远徵,当真恨我如此吗?哥,只想看看你,可以吗?我绝对不会动你好不好?”宫尚角想打开窗子无奈远徵已经锁住,“远徵,漪若…还好吗?我听说——”
“角公子,一别经年,说到强人所难还是不减当年!他们不想见你!也不想让你知道任何消息!”叶洛云镇定自若,言语中透露着送客。
分别时日不多,他们几人恨意难消是应该的,事已至此,他早就后悔了,道歉无用,想必此时的他们也不稀罕自己做什么补偿,废话多了只会让人恶心。“远徵,只见一面,跟哥说句话,就当图个清净行吗?我不威胁任何人,只是见不到你,我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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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洛云没有阻拦,他们始终得有个交代,无奈,窗下的远徵决绝的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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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春风和煦,不似旧尘山谷的凛冽伤人“远徵,杭州四季如春,对你的寒症有好处,这个冬天,还还疼吗?”句句关切,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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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哥求你了!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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