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漪若的声音很轻,宛如一片羽毛轻轻飘落,但远徵还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摸向暗器囊,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走路没声音?我差点就……”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漪若的目光落在案上的药方,刹那间,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失控。“你还不死心?!难道非要赔上性命才肯后悔吗?”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胡乱抢过那药方,二话不说便扔进了火炉。火焰欢快地舔舐着纸张,仿佛在嘲笑着这无力的挣扎。远徵怒不可遏,一掌推向漪若:“你要造反不成?!”然而,即便气急败坏,也改变不了药方化为灰烬的事实。他掐住漪若的脖子,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可过了半晌,终究还是松开了手。只听他苦笑一声,“你烧了也没用,那药方早已刻在我心里!”此时的远徵,像是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执着;而漪若则是一脸决然,她的举动虽莽撞,却也是出于对远徵安危的深切担忧。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漪若的目光中满是痛心与焦急,哪还顾得上什么尊卑有序,“你以为这般委屈自己,就能毫无顾忌地与他长相厮守了么?如今,上官浅不过只是递了一封信过去,角公子便将卧病在床的你抛诸脑后。若是他们真的相见,以角公子的性格,万一他心生怜悯,又念及孩子……试想,倘若那母子二人随他一同归来,你可曾想过,最终入驻角宫的人会是谁?”远徵听至此处,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他心中确实没有丝毫把握,更不敢去设想那般场景,若是哥哥真的将他们接来,一家人团聚之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这等荒诞之事,他该如何去面对?
“宫门嫡系子嗣本就单薄,现今上官浅为他诞下的长子,长老会怎会容忍其流落在外?再者,你们二人本就不被家族所容,全靠着他对你的那一份偏爱。我虽为如夫人,却不过是摆设一般的存在,而上官浅呢,可是给他生了儿子的女人!你认为,他会为了你而舍母留子吗?”每一句话都似尖刀直刺心底,远徵只觉胸口一阵翻涌,难以自持,终是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漪若见状,连忙上前,用帕子轻轻擦拭,“你别生气了,我不说了好不好?”
远徵用那仿佛淬了毒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倔强与不甘,死死盯着前方。“捅一刀再上药有意思么?我信我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信他!”他的声音透着坚定,可这股倔强背后藏着的是深深的不安。嘴上虽硬,但身体毕竟不是钢筋铁骨,最终还是在漪若温柔却坚定的搀扶下,老老实实地往屋里走。漪若一边扶着他,一边急切地说:“我想办法给你解毒,不管以后如何,你这样拖下去可不是办法啊!”话语里满是对远徵的心疼与担忧。
远徵躺好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眼角的泪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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