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面色铁青,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命令医馆里所有人必须守口如瓶。他亲手关紧了每一扇门,仿佛想要隔绝掉所有的真相与可能的后果。此时的他,既不敢去听那门外隐隐传来的声响,更不敢让自己的思绪停留在这场变故之上。无助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只能紧紧咬着手指,试图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冰冷的泪水混杂着指尖渗出的血珠,一滴滴落在地上。是的,他此刻满心都是悔意……
一个时辰后,医馆中忽然闯出一人,气喘吁吁地禀告:出事了!宫尚角闻言心头一震,险些站立不稳,幸得金复眼疾手快扶住他,二人急忙赶至屋内。只见那丫鬟浑身颤抖,惊恐地跪伏于地,不敢抬头;而远徵则静静地躺在榻上,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姑娘带着哭腔回话“角公子,是徵公子不愿意,又熬不住毒性发作,自己打了一掌吐血晕过去了…奴婢…什么都没做…”
宫尚角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上。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想要伸手擦去远徵唇边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可身体却像被灌了铅般沉重无力。“远徵,你何必如此呢?!”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求助的目光急切地看向一旁的人,“求求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角公子,这毒虽然迅猛,但是若熬到天亮也就没事了!”
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突然亮了!也好,远徵…
远徵这一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至于他昏睡了两日。醒来时,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心酸与苦涩,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的失败感。他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泪中带着苦笑,他缓缓摇着头,轻声呢喃:“宫远徵啊宫远徵,原来你真的如此不自量力。”挣扎着坐起身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案前,展开信纸提笔欲书。刹那间,万千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可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该如何落笔。“咳咳……”每一次咳嗽都似锥心刺骨,他用手掩住嘴,殷红的血丝从指缝间渗出。罢了,罢了……他将沾染着鲜血的白纸小心翼翼地折好,封入信封之中。曾经,他们可以无话不说,如今竟变得无话可说。
——
金复震惊的接过徵宫下人递来的信封,“徵公子不见了!”
宫尚角瞪着眼睛,信中空无一物,除了斑斑血迹还有远徵的泪,“什么叫不见了?凭什么会不见了?!”
金复徒劳地带领众人在宫门内四处搜寻,答案却早已明了——远徵已然离去。宫尚角,你满意了么?他不要你了!宫尚角的心仿佛被重重捶打,长老问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他无暇顾及,只急切地带人出门寻找远徵。远徵并未出过宫门,这让他心中更添焦急与茫然,难以想象远徵究竟躲去了哪里。远徵是宫尚角唯一的软肋,这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秘密。这些年行走江湖,树敌无数,宫尚角怎能不担忧远徵会遭到那些仇敌的打击报复呢?每念及此,他的脚步便又快了几分,眼神中的忧虑也愈发深重。
一连半个月,一无所获,宫门内甚至做好了准备,远徵会被绑架甚至遭遇不测。想不到,远徵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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