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我穿越到了 1732 年的广州的罗氏糖商之家,祖籍湖南,经常和洋人做生意。那时的广州,堪称东方的商业明珠,码头千帆竞发,来自世界各地的商船满载着奇珍异宝、香料药材在此停泊。街头巷尾,人声鼎沸,既有穿着长袍马褂的国人穿梭于店铺之间,讨价还价,又有金发碧眼的洋人操着蹩脚的粤语或官话,比划着手势与商贩交流。街边的茶楼酒肆,茶香四溢、酒香弥漫,时常传出悠扬的丝竹之音,那是戏班子在台上唱着婉转的戏曲,台下的看客们一边品茶饮酒,一边沉浸在这热闹的氛围之中。
我出生在这繁华喧嚣的广州城,作为家中的第一个孩子,儿时的记忆虽不深刻,却也留存着些许无忧无虑的片段。家中靠着从爪哇贩糖的生意,逐渐殷实起来。起初,是父辈们与洋人打交道,他们从爪哇把糖弄过来,然后卖到内陆,每一趟往返,都伴随着算盘珠子的噼里啪啦声与账本上数字的不断累积。
到了 1736 年,家族商议决定在爪哇的巴达维亚盘下一块地,建立分公司。虽说我当时年仅 4 岁,但作为长子,长辈们对我寄予厚望,去哪都喜欢带着我,说是让我从小历练。其实,大多时候我也就是个小跟班,跟着长辈们一同奔波忙碌。出门时,我被裹在厚厚的襁褓里,由家中的婆子抱着,眼睛却好奇地张望着周围陌生又新奇的一切。有时路过街头的杂耍班子,看到艺人喷火、耍刀、顶缸等绝技,我会兴奋得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长辈们见状,便会笑着逗我几句。遇到与洋人洽谈生意,长辈们也会把我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用简单易懂的话语跟我讲述生意场上的门道,虽说我似懂非懂,但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也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在这期间,我见识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工艺和文化,那些精美的爪哇木雕、色彩斑斓的印尼织物,都让我大开眼界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 1738 年,家中的商业布局又迎来一次大胆革新——家族瞅准时机,毅然决然地开展了船运生意。彼时,听闻荷兰那边航运业兴盛,主要流行廉价帆船。这类船只虽说构造相对简易,用材普通,外观远不及那些豪华巨轮气派,但胜在成本低廉,在航运市场颇具竞争力,对于初涉船运领域、急切渴望快速打开局面的家族而言,无疑是一条值得深入探究的新路径。于是,家人决定带我踏上前往阿姆斯特丹的旅程。
当我们的船缓缓驶入阿姆斯特丹的港口,我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合不拢嘴。港湾内千帆林立,密密麻麻的桅杆仿佛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廉价帆船果真随处可见,它们大小不一,船身的木板在海水经年累月的侵蚀下,呈现出一种斑驳的色泽,却依旧稳稳地承载着货物与船员们的希望。码头上,搬运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在船只与仓库之间,喊着我听不懂的荷兰语号子,一箱箱货物被装卸上岸,空气中弥漫着海水、香料以及各种货物混杂的独特气味,那是属于海洋贸易的浓郁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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