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世上最苦的东西 (4-3)

又有一次，秦昭在宫中庭院散步，偶然看到一个小宫女在偷偷抹泪。秦昭走上前去，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受了委屈？”小宫女连忙跪下磕头：“回禀陛下，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怕被责罚。”秦昭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小宫女：“知错能改便是好的，以后做事小心些就好。”秦嘉峪在一旁目睹此景，他越发觉得秦昭对待下人如此体贴，心中的敬意和爱慕又多了几分。

有一回，秦昭独自在偏殿看书，秦嘉峪前来换岗。秦昭抬眼看向他，道：“秦侍卫，这几日你辛苦了。”秦嘉峪单膝跪地：“陛下，这是臣应尽的职责。”秦昭放下手中的书卷，若有所思地说：“这宫廷之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秦嘉峪抬头直视秦昭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保护陛下周全。”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嘉峪发现自己对秦昭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君臣之间的恭敬，他爱上了这个有着大智慧、大胸怀的女帝，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在秦昭身边默默地守护着她。

八月十五，本是阖家团圆、共享天伦之乐的佳节。秦昭登基为女帝，朝堂上却暗流涌动，许多大臣心怀不满。这一日，宫中张灯结彩，秦昭端坐于龙椅之上，与群臣相聚共庆佳节。“诸位爱卿，今夜月圆，朕愿与大家同享这太平盛世。”她轻抚杯盏，面带微笑。“陛下圣明。”众臣齐声应和，可那声音里却透着几分虚伪。其中一位名为赵成的大臣，心中满是对女帝的不服。他此番前来，早已心怀不轨。在入宫之前，他悄悄命心腹之人将宫中的侍卫迷晕过去。此时，他站在群臣之中，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酒过三巡，赵成故作关心地拿起酒壶，走向秦昭，“陛下，您辛苦了，这杯美酒，望您能解乏。”秦昭微微一笑，伸手接过酒杯。就在这时，一直留意着四周动静的贴身宦官小顺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想要出声提醒，却被身旁的小太监拉住，那小太监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事。秦昭刚要饮下杯中美酒，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她只感觉四肢渐渐变得无力，手中的酒杯险些掉落。“朕……朕这是怎么了？”她强撑着问道。赵成见状，心中窃喜，面上却装作焦急的模样，“陛下，您别怕，可能是这酒有些烈。”而这时，远处的宫墙边已经隐隐约约有火光闪现，那是赵成提前安排的人点燃了易燃之物，大火即将蔓延向皇宫。“陛下，这火……”有大臣惊恐地喊道。秦昭知道今日定是有奸人谋逆，她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来人啊，速传御林军！”可是此刻，身边能用之人寥寥无几，她的声音在逐渐弥漫开来的烟雾中显得有些微弱。

这时，赵成对秦昭说：“我告诉你，这酒是专门给您弄的，为的就是陛下您啊，不必这么辛苦。”赵成那讽刺的嘲笑如同尖锐的刺，一下下扎在秦昭的心头。他接着便带着自己的人从密道离开，众人也纷纷逃离。

秦昭看着眼前四散奔逃的人，心中满是悲凉，她自嘲地想着：“原来在这乱世之中，所谓的忠臣不过是利益的追随者。”就在这时，秦嘉峪赶到门口，火焰已经烧到殿内，熊熊大火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阻挡着秦嘉峪。

“陛下！陛下！”秦嘉峪在外面焦急地呼喊着，“快出来，跟我走，我定能护你周全。”

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四周跳跃，诡异的是，这片火海中竟听不到丝毫噼啪声。唯有两人的对话声在寂静中回荡。

秦昭看到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着决绝和凄美。她轻声说道：“嘉峪，你可知我这一生，坐于这皇位之上，想要守护这天下苍生，可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这些人都走了，他们只看到这皇位上的荣华富贵，却不知真正的忠诚为何物。”

秦嘉峪心急如焚，声音有些颤抖：“陛下，莫要说这样的话，只要您还在，这天下就有希望，我会一直陪着您，无论生死。”

秦昭缓缓摇摇头：“嘉峪，你错矣。我生是皇家人，死也是皇家魂。这天下已非我所能掌控，你不必再做无谓的牺牲。你是我见过最重情义之人，往后这世间，还望你能继续守护这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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