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小心地张开捧着“御令”的手掌,这一看,却让她大为惊愕。掌中躺着一只小小的小满木雕娃娃!这木雕娃娃乃是多年以前她亲手做给司马星的。小满抓着娃娃发懵,拿近仔细看,更是一头雾水。“这不是多年以前我做给你的……”司马星仔细一看,也是一惊,跳起来冲向小满去抢,口中嚷着:“糟了!拿错啦拿错啦!”
小满拿着娃娃左闪右闪,司马星慌乱中抢不回来,两人的互动好似舞蹈一般。小满纳闷,“你把我的木雕随身带着干什么?”司马星涨红了脸,只道:“快还给我!”司马星蹦跳间,另一件小物从他身上掉出来。小满定眼一瞧,竟是自己丢了很多天的束发带。小满惊道:“我丢了很多天的束发带,怎么在你身上呢?”司马星支支吾吾:“对……对呀,怎么回事?”
小满一时恼怒,一把拎起司马星,像摇存钱罐一样晃了几晃。刹那间,司马星身上噼里啪啦掉出腰带、锦囊、手帕、拂尘和一只袜子,皆是小满贴身之物。两人都傻眼地看着地上这一堆物件。小满羞愤道:“你你你……为什么这么多我贴身的东西都在你那里。”司马星急中生智,脱口而出:“是端木良,端木良偷的。”
不远处,藏在树上保护陛下的端木良一脸无语。小满更是恼怒:“你!端木良与我有何干系?!”司马星这才反应过来不能如此污蔑他人,顿时泄了气,低声道:“是……是我……我捡的……我以为你不要了,就……捡来了。”
小满这才反应过来司马星的心思,顿时羞得说不出话来。司马星也尴尬地站在原地,而树上看戏的端木良脸上冒出三根黑线。
小满和司马星并肩坐着,夜凉如水,半晌都没有话语。司马星的手中,一直揉搓着《西厢记》和《牡丹亭》,那纸张在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满抬眼望了望那暗沉的天色,轻声道:“夜深了,回寝宫吧。”司马星却摇了摇头,“再坐一会儿。”小满蹙了蹙眉,“坐着干什么?”
司马星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我再给你讲一个前朝大案吧……”小满却打断了他,“给我讲讲你的母亲吧。”
司马星转头看向小满,目光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叹了口气。“母亲本是边关富家女,她的家境殷实,生活顺遂。十六岁时,边关却突然动乱起来,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母亲也在逃亡之中,幸得萧从戎将军所救。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母亲的命运便被改写。这也是我关注姬氏大案的根本原因,我总觉得母亲的遭遇背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司马星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母亲又被俘虏带回宫,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她的身份一落千丈,从富家千金沦为宫婢,个中辛酸自是难以言说。十八岁时,母亲被父皇临幸。她有了我,在这深宫中,一个宫女有了身孕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我便会没命,她自己也难逃一死。于是,她只能带着我东躲西藏,在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幸好有李公公和一群宫女太监们,是他们悄悄照顾着我们,把我养大。”
小满静静地听着,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在宫中艰难求生的女子,为了孩子,坚强地与命运抗争。
司马星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母亲从未有过怨言,她总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她教会我读书识字,告诉我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在我心中,她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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