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在侧两不疑 (2-1)

夜，内御书房。烛火摇曳，光影在墙上晃荡，仿佛隐藏着无数欲语还休的秘密。

蒋易长跪在司马星面前，他在这宫中伺候多年，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自今日起，就由老奴的接班人正式代替老奴为陛下批阅奏本。”蒋易的声音沉稳，却又似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舍。

“接班人？”司马星微微挑眉，他的目光中透着疑惑与好奇。

蒋易缓缓站起，他步伐略显迟缓却不失庄重，行至门外，将人拉了进来。小满着一身崭新的官服，踱步而入。那官服的料子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衣角处精致的刺绣仿佛诉说着他如今的身份。小满站定，身姿挺拔如松，对着司马星行跪拜大礼，朗声道：“司礼监新任执笔小满，叩见陛下。”

司马星盯着小满看了半晌，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最终，他还是挤出了笑容，那笑容里有重逢的喜悦，也有岁月带来的疏离感。“好！小满出宫十年，不就是为了能一直站在朕身边嘛！”

“谢陛下。”小满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

司马星忽而起身，跳起小时候他们曾一起跳过的互动舞蹈，那是属于他们年少无忧时光的独特记忆。他的目光中带着期待，等着小满一起。然而小满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他独舞。

小满再次跪拜下去，司马星停止舞动，笑容僵在脸上。蒋易赶忙打破僵局，“陛下满意就好，今后小满也可陪同陛下一同上朝，熟悉朝政。老奴告退了。”蒋易恭敬地后退，然后转身，他的身影在门缝中渐渐消失，直至那扇门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小满站起身来，朝着新送来的奏本走去，开始整理。司马星突然像是被什么驱使着，猛地抓住小满的双手舞动。小满着实吃了一惊，他试图挣脱，却又不敢太过用力。

“为什么不跳舞？我偏要像小时候一样！”司马星的眼神中透着任性与执着。

“陛下，毕竟都长大了，还是得正经些。”小满无奈地说道。

“现在就只有咱们两个，正经给谁看？”司马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孩子气。

见小满十分不自在，司马星只好放手停下，有些失落地坐了下去。“说正经的，小满，现在你做了执笔，那今后的奏本，能不能由我亲自批阅？”司马星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小满，那眼神如同受伤的小兽。小满看着司马星，心中满是怜惜。

“奏本理应由陛下批阅……”小满的话刚落，司马星听闻松了口气，伸手去拿奏本。“就是！都亲政了，该自己批折子了。”

“只是…”小满的手掌轻轻覆在司马星的手背上，把他的手压在奏本上。司马星感受到小满手掌的温度，心跳竟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批阅以后，奏本需交还司礼监审核。一旦有纰漏……”小满神色平静地说道，他直视着司马星的眼睛。

“我这个执笔可代陛下修改，以保决策无误。这是蒋司礼的嘱托，必须由我来传达陛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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