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正十年,朝堂之上暗潮涌动。
大长公主身着华丽的锦缎宫装,衣袂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头戴华丽的凤冠,珠翠摇曳。她站在龙椅前方台阶下,那身姿挺拔,自有一股威严之气。她身后的官员们皆垂首肃立,无人敢轻举妄动。
司马星端坐在大殿正中的龙椅之上,年轻的脸庞有着不符年龄的沉稳。两名宦官抬着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华丽官椅缓缓走下台阶,蒋易身姿恭顺地侍立在司马星身后,他尖细的嗓音喊道:“皇上亲政。”
司马星闻声起身,朝着大长公主深深一揖,言辞恳切:“姑姑辅政多年,于朕亦长亦师,恩德没齿难忘撤听政席。”
礼部尚书李仪赶忙从官员队列中走出行礼,朗声道:“陛下已经亲政,公主殿下从此不必操劳国事,还请交出京城亲军的兵权。”大长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连眼角都未扫向李仪,只道:“眼下三国夷臣带了众多随从入京,本宫部署亲军保卫天子,有何不妥吗?皇帝刚亲政,我的听政席还没凉透呢,李大人就着急夺权了?皇帝都没着急呢。”
司马星愣了一瞬,旋即憨笑着说:“哦对,慢慢来,不着急,朕还有好多政事要请教姑姑呢。”
兵部尚书张恭从官员列队站出,行礼后说道:“启禀陛下,三国夷臣均已入住别馆,只待三日后共赴国宴,献礼也已入库。”司马星点头,赞道:“姑父接任兵部尚书这些年,把夷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朕心甚慰。”旋即又看向礼部尚书,似笑非笑道:“礼部的差事都被兵部办了,张大人也真是能者多劳。”贺大人在一旁冷哼一声,张恭便反驳道:“贺大人如有异议,自去向司礼监询问差事,不必在此阴阳怪气。”
大长公主却又把话锋一转,看向蒋易,冷声道:“司礼监把持朝政多年,朝廷内外耳目众多,如果此时将亲军的兵权交出,还不知这亲军姓司还是姓蒋呢,蒋司礼,你说是不是啊?”蒋易忙不迭地走到司马星面前跪下,谦卑地说:“公主殿下的话老奴担当不起……咳咳…亲军历来是天子亲治的皇城仪仗与卫队。陛下既已亲政,理当将统领权归还天子。殿下一直迟迟不交,眼下亲军又奉公主令,皇城内外四处巡行,俨然一支‘公主藩军’。而虎符又一直在殿下手中,可掌握重兵调度,也就是说,殿下一人掌握所有兵权,奴只是为陛下处理琐事分忧。”
大长公主听了这话,眼神一冷,斜看着蒋易,而后头一扬,竟直直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走到司马星身后。众人皆惊愕地看着大长公主,不知她意欲何为。只见大长公主高声道:“把听政席搬过来!本宫觉得此时还不是还政于君的最好时机。”
很快,听政席搬来,珠帘落下,大长公主安然坐在司马星身后的珠帘后,目光冷冷地盯着跪着的蒋易和一众朝臣。
司马星此刻仿若置身风暴中心,腹背受敌,脸色阴晴不定。但转瞬之间,他却嘻嘻一笑,声音清脆地说道:“妙!后有姑姑,前有姑父,内还有蒋司礼把关,简直是把朕包围起来,三面环山呐!”说罢,司马星突然跳上了龙椅,欢快地打起节拍,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身体还扭动起来。“朕就喜欢这种被保护着的感觉!妙啊!”长公主、张恭、蒋易,一众朝臣,皆抬头看着司马星这看似荒诞的狂态,只是在这朝堂多年,众人对陛下这般怪癖之举也早已见怪不怪。
然而,这看似轻松的朝堂局面下,实则隐藏着更深的危机。大长公主不愿还权,司礼监也想继续把持部分权力,而兵部尚书夹在中间左右逢源又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司马星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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