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能活命？

顾思意是知道歌蕾蒂娅口中的陆地人长什么样的。

不就是明日方舟泰拉世界里的兽人？毛茸茸尾巴和耳朵，或者是像萨卡兹（魔族）和萨科塔（天使）那样头上长角长光环的人。这些在阿戈尔（海洋），也是类似于歌蕾蒂娅和斯卡蒂这种在海里面的城市长大的阿戈尔人认知中的陆地人。

至于不是海里的？

歌蕾蒂娅可能是将自己认成阿戈尔人了！深海猎人的鼻子很灵，通常依靠嗅觉和气味判断敌我。

阿戈尔在泰拉世界观里就是和纯种人类一样没有其他种族那么明显特征的人。

顾思意一想到在设定中有关于阿戈尔分支：登陆并且在陆地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回到过海底城市的阿戈尔人。

他心里有了主意。

将错就错！

所以他说：“…我自小就是在陆地长大的。”

“陆民？”

“抱歉……你太弱了，退化的太严重了。”

顾思意这一步赌的很大。

在不明确自己到底是穿越到了哪里，是来到了泰拉还是其他不明的世界？没有足够的信息判断出眼前这两个深海猎人到底有没有见过其他和他一样的人类或者本土人类的情况下，他这么说几乎是认下了歌蕾蒂娅的潜台词：你是陆民？

比起斯卡蒂表面看着冷凶，实际上呆萌的完全不认为自己可以轻易杀死的人会有胆子欺骗自己从而在足够聪慧的情况下理解了顾思意和歌蕾蒂娅话中话的意思。

立刻停下捡剑的动作明显放缓了力道但依旧让顾思意感觉自己像块被甩动的破布一样扶起了他，还给他转了个向。

歌蕾蒂娅的目光则更考究和审视地打量起顾思意。她的声音比斯卡蒂的更低沉一些。

“你认识我。”

歌蕾蒂娅将手搭在顾思意的肩膀上，力道的控制显然比斯卡蒂高上许多，恰好让他身形稳住也不得动弹。

一米八一的身高确实压迫感十足，但是顾思意要比她更高几公分……这却改变不了气势上的压制。

久居高位的气场便不是他所比拟的。

“告诉我你的名字。”

“顾…顾思意。”

“很好。”

比斯卡蒂的眼神更淡几分，却也附着着猎人的凶性，顾思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羊羔被狩猎者盯上的那种惶恐？更准确来说是…被杀气包裹。

此刻趋利避害的本能将危险的讯息传递给他的脑神经。

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在歌蕾蒂娅抬手摸他的脸庞抚过耳侧时，他只能呆呆地任由手套传来的凉意渗入发丝间。

他觉得如果歌蕾蒂娅下一句话要他回答自己是不是陆民，他都可能说不是。

但好在这时，斯卡蒂那清冽的嗓音带了些许嗔疑地传来。

“别凶他了。剑鱼。”

“他的眼神暖暖的。”

“嗯。”

“你先过来我这，有东西飘过来了！”

歌蕾蒂娅松了指，别有深意地看了看顾思意，再扭腰转身离开。

顾思意大口喘着气。她看着歌蕾蒂娅和斯卡蒂一高一低的背影。

这种一而再临近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戏剧性地短时间两次生命都受到威胁。

让他明白了，无论在游戏档案里用尽怎样的文字去描写强大。

都不如亲身体验来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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