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5-3)

漂泊不知所定，最后停留在一个不知名小镇，静静等待老死。她已经感觉到了她的衰老，那迟了整整五十年的衰老。

撒旦知道她心，所以再没有找过她。

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达成结局七：《掌蛇人》《自由》

一梦十年支线

——

她知道汤姆第一次死亡将近，但她却还没决定好到底该不该救他。

极度的痛苦与纠结之下，她选择了隐瞒。

于是某天伏地魔死了，死于一个小孩。

哈利波特成为了小英雄。然而世人不知道，曾经有那么大的可能，伏地魔不必死。

只要她再自私一点点，只要她对汤姆的爱超过她的善和良心一点点。

世人欢欣鼓舞，她痛不欲生。可是她必须忍受着这份痛苦，要活着，因为她知道伏地魔会再回来的。

她的孩子会回来的。

这份侥幸让她又幸福，又绝望。

相同的选择往往一以贯之，尤其是痛苦让她麻木。

伏地魔挣扎在阿尔巴尼亚森林整整十一年啊。

那是世人安心的十一年，是她心痛如绞的十一年。

好几次她都冲到了森林边缘，可是止步于此。

从此她开始爱上蛇，院子里养了许许多多的蛇。每当有蛇顺着她的身体蜿蜒，她都感觉这是汤姆的亲吻。当它们绕过她的脖子，她不禁闭上眼默念：勒死我吧。

她不悔，可是时时刻刻生不如死。

那些年，其实都徘徊在死亡边缘。随时都会饿死，渴死，被蛇毒死。

当撒旦发现她手臂上几个方方正正的伤痕时，不禁毛骨悚然——“你竟然敢自残！母亲！”他扯着她的手臂，吼的声音都发颤。

然而她只是微微笑着摸那疤，“这是正字，一道代表一年。”

“他快回来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撒旦皱眉问。

于是她仰着头，回答他：“我知道一切。”

“我知道一切，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她摊开手看着，眼睛笑得弯弯。

撒旦惊异地看着她，几乎什么都遭遇过的他，对此情形却也是束手无措。

“等他回来，不要告诉他真相。他会杀了你的，母亲。”撒旦几近哀求地说道。

“那就杀了我。”她说。

汤姆如约归来，他回到伦敦，在他们的故居，见到了她。

此时的他，已经是复生后的伏地魔，比起原来，更没有人形了。

见到她时，他紧紧抱着她，说：“对不起。”

她一直微笑的嘴角终于扯平。

“为什么？”她疑惑地问。

“对不起母亲多年的等待。”

她控制不住地嘴唇颤动着，脸皮颤动着，表情古怪，一副像哭似笑的怪异模样。

“是我杀了你。”她坦白了一切。

汤姆拥抱的手渐渐滑落，他望着她。

那双猩红的眼，好像她多年篆养的蛇。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无情。

“我……”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想不起来了。

“……”

“你知道我会死。”

“你知道我在阿尔巴尼亚森林。”

“你知道我多年的艰难求生，几次差点死去。”

“可是你没有一次来找过我。”

他偏了偏头，面无表情。他的脸和她一样古怪地颤着，像是想做出什么表情来，可是做不出来。

“我……我曾经在那里无数次想起母亲。”他轻声说，“在每一次差点死掉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见到了你。”

“你微笑着，想要拥抱我，把我拉起来，拯救我——”

他知道那是幻觉。她不会来救他的，她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她又怎么可能有那个能力。

他只能自己挣扎着活下去，活着回去见她。

这么多年，她能等下去吗？

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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