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想进赫奇帕奇。”她顺着说下去,“我觉得我没有勇气,我向来胆子很小,有时还需要我的……弟弟帮我撑腰。”
汤姆对她到底心仪什么学院不感兴趣,又转回话题,嘲笑她:“看出来了,你连恶咒都不敢学。”
她沉默着摩挲魔杖,低下了头。最后又直视着他,说:“我可以学,但是,我不会把它用在无辜的人身上。”
她眼里的认真、善良、正直,是那样的真诚,丝毫没有掩饰。他对上这样的从未见过的眼神,莫名有点慌神。蠢家伙。他心里骂。
他到底是吃饱了撑的,要教一个兔子一样无害弱小的可恨的小女孩恶咒?他是怎么想的?他讨厌弱小,他讨厌兔子。印象里的兔子,还是在孤儿院,最后他把它吊死了,因为它是讨厌的人的宠物。
多轻易啊,他把它抓起来,它反抗的力气都那么小,吊起来时它还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死了,它的主人哭了半天。
那么,她呢?
如果他掐住她的脖子,威胁她的生命,她会无力地挣扎,徒劳地破口大骂,然后轻飘飘地死去吗?一定会的。他眼神在她脖子附近瞥过,看似无意的一眼,可她不会知道,那一瞬间他在想她死亡前的狰狞面容。
“这一个恶咒,可以让人的胳膊长长缠住自己的脖子,直到把自己缠死。”他淡淡地说,像教一切正常魔咒一样,一挥,一个模拟出来的人的胳膊就像蛇一样缠住脖子,不断长长不断缠。
她学习着,就像学习一切正常的魔咒。事实上,她对恶咒黑魔法一类倒也没有那么避之不及,她看书的时候就觉得一切都是工具,杀人的是人,从来不是刀。不过,黑魔法是会诱导人变坏的刀。
汤姆发现了她的隐晦态度,因此竟然在教了恶咒后,说要教她黑魔法。
她:……汤姆你是不是当老师当上瘾了?当初我就觉得你当老师一定很合适,只可惜两次都被拒绝了。
她委婉地提出疑问,他是不是没事干了。毕竟她是知道剧情的,汤姆在引诱金妮把灵魂献给他之后,就让金妮又是杀鸡(无意识)又是写血字(有意识)。怎么到她这儿他什么动静都没有,是因为她没有像金妮那样完全被他看穿被他引诱吗?她还没有成为他的傀儡,让他随意指使,所以他这么安分?
“……”汤姆无语片刻,他罕见地瞪她一眼,面上有点不自然,“不学拉倒。”
她问:“你想教我什么黑魔法呢?”
汤姆盯着魔杖想了半天,道:“灵魂方面的吧。”
哦,他想借机吸收她的灵魂。她自顾自地想。可以,没问题,别吸收金妮的灵魂,给她留一些灵魂让她穿越就行。灵魂不全应该还能穿越回去吧?她摸摸下巴胡思乱想。
“灵魂出窍!”她念叨着,魔杖同时挥向自己。一道缴械咒快速打下了她的魔杖。
“不要指向自己!”汤姆都被她气笑了,高声怒道,“你刚学习就在这里指向自己?谁来给你复原?我吗?!”
汤姆此时还困在记忆里。如果她的灵魂真的丢在这儿,要么只能陪他一起困着,要么被他吞掉增加力量。可是,他似乎没有想到后者。
她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汤姆是不是已经对她有些真心了?不确定,再看看。
……现在汤姆收获了她足够多的情绪,有力量从日记本里出来了。只是还像幽灵一样,没有实体。
她问:“现在我能对自己用灵魂出窍了吗?”
汤姆像看傻瓜一样看她,反问:“为什么你不试着对别人试验一下呢?”
“……它是黑魔法,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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