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回忆 (2-1)

几十只带着火的箭发射过来，崇武营背后是向王，皇亲国戚，卓翼宸不好出手，只是还没等箭打过来，就被一团冷白色的妖力震碎，火星四溅，落地消失，卓翼宸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到了漫不经心走过来的清妩：

空白人物：“你是谁”

如此强大的力量，难道是妖……

九尾清妩：“我？”

清妩勾唇笑了笑，站在卓翼宸身边，轻轻拉住那人的手臂：

九尾清妩：“不如小卓大人告诉他，我是谁”

卓翼宸往后抽了一下胳膊，避开她的手：

卓翼宸：“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要了命了，真后悔答应赵远舟，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难缠又不要脸的狐狸精……

空白人物：“真是没想到，人尽皆知要除尽天下妖邪的卓统领，也会与妖为伍”

九尾清妩：“人如何，妖如何，我虽是妖，但也不偏不倚，妖的确有善有恶，但你们人，难道就都是好人吗”

卓翼宸愣了一下，觉得这些话有些熟悉，仿佛勾起了八年前的记忆：

九尾清妩：“我记得你们人间有句话，深渊有底，人心难测，有些人表里不一，还不如我们大荒敢爱敢恨，说一不二的妖”

——人心险恶，小狐狸，你没必要救他，他都快死了

——是人又如何，是妖又如何，妖分好坏，人分善恶，我要救的是一个好人，既然是一条生命，如何见死不救

那年的卓翼宸身受重伤，被崇武营的人逼近了大荒边界，恶妖横行，他几乎都快死了，一身伤口泡在冷冰冰的海水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救了他，乘着一叶轻舟，带着他漂浮在海面上，返回人间

——你为什么要救我……

冰冷的，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他看着身边带着面具的女妖，心中有万般不解

——因为你长得很好看

那个女妖很喜欢调戏人，他的耳朵红了一路，最后都不敢跟她说话了

在海上，因为没有可以饮用的水源，所以卓翼宸几近虚脱，最后，在他意识迷离，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抹血腥的味道闯入鼻腔，柔软的触感撬开他的唇，牙关，轻而易举的将有些粘稠的液体喂了进来

——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可要撑住

他曾迷迷糊糊的睁开过眼睛，是那女妖割开了自己的手臂，一口一口的，把血喂给他，才得以让卓翼宸从海上漂流的那几天活下来

——你千里迢迢送我回家，送到了，便要走了吗

——我是大荒的妖，自然要回大荒

——不过你放心，你是我救回来的，所以，我一定会找机会，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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