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沉默着陪在魏无羡身侧,不落痕迹地用灵力把斜横出头的草叶枝丫削去。
魏无羡随手从人高的茅草里抽了一根叼在嘴里,嘟囔道:“哎,要不是江澄急吼吼地跑来,我还想再跟聂怀桑讨几天酒喝的,还真只有下次了……”
“无须理会。”蓝忘机眼眸微微一眯,沉声道。
今时不同往日。江晚吟就算来了,魏婴也大可不必躲开。不说当年旧事早已尘埃落定,便是动武,江晚吟就算略胜一筹,魏婴也未必没有取胜的可能。更何况,他也不会应允江晚吟对魏婴动手。一介莽夫,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算了吧,还是不见为好。我倒不是怕他,只是江澄这小子满口利齿,张嘴就没一句中听的,我懒得跟他争辩。清者自清,何必自找不痛快。”魏无羡把竹笛插回腰间,双手抱头,懒洋洋地道。
若江澄只把矛头对准自己也就罢了,偏那小子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连蓝湛都被他捎带着骂得难听。
蓝忘机无奈:“你决定就好。”
对魏婴而言,江晚吟既然已经被放下,他自然也不会再深究。但若江晚吟对魏婴再言行出格,他也不介意替魏婴出手教训。
魏无羡扭头,桃花眼地光彩熠熠:“嘿嘿,蓝湛,放心吧,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再为难自己……”
观音庙之后,他跟江澄就已经两清了。既然彼此不欠,又志不同道不合,那就完全没必要再见了。
莲花坞的那场旧梦,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消散了。
蓝忘机清浅一笑,微微颔首。
魏婴能想明白,再好不过。江晚吟,不值得魏婴再掏心掏肺地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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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河同往夷陵乱葬岗,一路想来人迹稀少,狭窄的山道两侧杂草蔓延,灌木丛生。周围的密林里更是不时传来古怪诡异的声音,让人听了汗毛倒竖。
蓝景仪不由得紧贴着蓝思追,警惕地四下张望:“这,这……里面都是什么啊?叫得这么古怪。”
蓝思追侧耳细听了一会儿,顿时了然,安慰蓝景仪道:“不用担心,这是风吹过哭树的声音。”
“哭树?还有这样的树木?”蓝景仪惊讶极了。
“真的。乱葬岗下有一种树,叔叔说它是哭树。形状跟普通树木无异,就是这随风发出的声音,诡异得很。每次风过,就会发出这样类似哭泣的声音。白天还好,到了晚上,鬼哭神嚎的,那才真的让人不寒而栗。”蓝思追苦笑着道。
乱葬岗下周围几百里,到处都是这样的树,所以才越发增加了乱葬岗的恐怖气氛。
“这么恐怖?!”想象着半夜窗外传来这样的“哭声”,蓝景仪只觉得背脊发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们此行是去乱葬岗的,如果被这样古怪的树木包围,他,他就别想睡觉了……
到底一起长大的,不用蓝景仪多说,蓝思追也明白他的担心,立即劝解道:“放心。这样的哭树也只生长在山下,山上都是枯树残垣,晚上设个结界,就不用担心再夜不能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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