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外的宫道上,我伴着沈眉庄一起走,神色间有一抹局促难以化开,那是因为圣宠,忧虑姐妹离心所致。
我轻声道:“沈姐姐,我······”
沈眉庄看着我,她已经不能从我的脸上,再找到属于小家女的神韵了,她勉强一笑,道:“没什么的,你不要多心。”
我略略点了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再伴驾时,我便同玄凌道:“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沈姐姐?”
玄凌看着我,神色不悦的同时,带着几分探究,“容儿,你舍得将朕往旁人哪里推吗?”
此刻的玄凌,在审视我究竟是否对他有情。
女人的若即若离,吸引着男人探究,男人享受的是探究的乐趣,是得到了,又似乎没有得到的虚实难辨。
男人是不能容忍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全然不被女人在意的。
我神色怔忡,茫然道:“舍不舍得的······我能怎样呢?”
玄凌的眼神柔软下来,拥我入怀,柔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回道:“您过分的偏宠,会引人非议的,臣妾也怕,伤了姐妹之情。”
玄凌道:“容儿重视姐妹,朕是知道的,只是非议,你告诉朕,你真的害怕吗?你连朕都不怕,几句非议就叫你害怕了吗?”
我淡淡笑着,道:“臣妾不怕非议,臣妾怕的是,您被非议。”
原来后宫之中,竟有人因为失宠,怨怼起了君王,失去宠爱不自省自己有什么不足,反而怨怼君王,放肆!
玄凌看着陵容,她呀,洒脱无拘,也还是在意他的,沉吟道:“朕听容儿的话,容儿要怎么回报朕呢?”
他意有所指道:“现在时气,也渐渐暖了起来。”
在年前同玄凌相处的时间里,他问过我是否会跳舞,我回道:“当然。”
他又问能否跳一支舞看看,我却推脱道:“现在天气冷,起舞美感不足,等到开春时气暖和了,便跳给您看。”
思及此处,我柔声问道:“皇上想看臣妾跳什么舞?”
玄凌脱口而出道:“惊鸿舞!”又问:“你会吗?”
我笑道:“当年纯元皇后一舞动天下,天下女子无不仰慕其风姿,因此习惊鸿舞成风,臣妾自然也是会的。”
玄凌笑起来,我又道:“臣妾会两种惊鸿舞,不知皇上要看哪一种?”
我会的惊鸿舞,一种是一举一动模仿纯元皇后的惊鸿舞,另一种则是叛逆心起,想着甄珩,自己化了其他舞步入其中的惊鸿舞。
玄凌吃惊道:“两种惊鸿舞?”
我柔婉笑道:“嗯呢!臣妾家在松阳,江南之地,离京城千里路遥,惊鸿舞传入江南之时,已演化出了许多种,臣妾便习得其中两种。”
“所以,皇上要看哪一种?”
这样啊,那惊鸿舞,还有菀菀的风姿吗?
他还是想寻一寻的,“朕两种都想看。”
我应道:“那臣妾便准备两件舞衣,只是臣妾不要旁人为臣妾伴奏,要皇上亲自伴奏。”
玄凌道:“好!”
“那二月十八晚,臣妾为您作这惊鸿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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