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虚妄之境

文潇：“而且，我看你总爱穿深蓝色的衣服，这个花的颜色，正好和你相配，多好看啊。”

卓翼宸低头看看自己的丧服

卓翼宸：“可我现在的衣服，是白色的桑麻……”

文潇：“不会永远是白色的。”

文潇：“就像此刻窗外的雪，总会停的，也总会化的。”

文潇：“山花烂漫时，窗外一定五彩缤纷。”

文潇与他约定，明年春天一起去看花。

卓翼宸看着窗外的雪，似乎有了一点期待……

于卓翼宸看来，是文潇提着灯，走进那个漆黑的房间，将他拉出了黑暗。

但在文潇看来，也是因为有了小卓，她才不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抛弃。

好像不作为白泽神女，只作为文潇，她的存在也是有意义的。

文潇的手抚过盒中的干花。

文潇：“没用……”

文潇：“这些没用的花，是有一年他生辰，我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于是随手胡乱在缉妖司围墙外摘了一些送他的，没想到他还留着。”

文潇合上锦盒的盖子

文潇：“小卓……他太傻了……”

文潇：“我那个时候和他说，雪总会停，总会化，这个世界不会永远都是白色……”

文潇：“但现在，你看他……”

文潇看着冻结成冰雪的卓翼宸哽咽着

风中似发出低声的叹息

那雾中的声音是应龙弥留下来的神识

千万年过去，已如风中残烛。

似是许久没有见到人与妖之间这般奇怪的情谊，倒让这缕枯骨残念，对鲜活的人世间生出些怀念。

“我愿意再给那小子和那只大妖一个机会。”

“在我的神识里，还残留者一个虚妄之境，若他能过，我就救他。”

“幻境之中，可以窥探过去，知晓未来……”

“不过，凡事有得有失，一入虚妄之境，若无坚定意念，便会被虚妄吞噬，永生永世，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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