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为你，也为大荒 (2-1)

文潇审视赵远舟

文潇：“我的确需要白泽令。那你呢？你要的是什么？”

赵远舟（朱厌）：“我也要白泽令。”

文潇：“你要白泽令来做什么？”

赵远舟轻笑

赵远舟（朱厌）：“别紧张，我要白泽令是因为神女迟迟不归，再拖下去，大荒就要完了。”

文潇许久没听到大荒的消息，平白生出些恍惚的感觉。

她遂追问起大荒如今的情形。

赵远舟向她娓娓道来

白泽令丢失后，大荒不再稳定。

上个月，大荒海面上仿佛海市蜃楼的昆仑山开始山崩，滚落巨石砸进大海，波涛汹涌，一派消亡景象。

白帝塔塔顶石室中生长的高树已经枯萎，石碑上，远古留下的血液痕迹已经发黑发陈。

石碑本是沉寂，却骤然震裂，白色光芒一笔一划雕刻出新的字样

“白泽未归，大荒将灭。”

如果要阻止大荒的崩塌，就必须找到白泽令。

赵远舟（朱厌）：“赵婉儿死后，大荒神女缺位，护佑之力不在，昆仑山崩。安分的妖怪留在大荒等死，而乖戾残暴的妖怪，则闯开昆仑之门，来到人间。”

赵远舟（朱厌）：“你义父想要查清的水鬼抢亲案，也是因此而起。我和小姩曾经立下誓言，守护大荒，将逃离大荒的众妖带回，还人间和平。”

抬眼看向旁边的文潇，文潇冷眼旁观，面无波动。

赵远舟（朱厌）：“我说得这么动情，你一脸什么表情？”

文潇：“演过了，麻烦下次收一点，我也更好入戏。”

赵远舟（朱厌）：“好的。”

文潇：“世人皆知，朱厌出世，天下大乱。八年前你屠戮缉妖司，杀人无数，其中就有小卓的父兄。”

文潇：“你浑身戾气，恶贯满盈，不像这么有责任心和正义感的……妖。”

文潇语气无波无澜，但言辞犀利，满是质疑。

赵远舟被她批判得无言以对，索性颓废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赵远舟（朱厌）：“是吗，世人都这么认为的吗，连你也这么认为的话…”

赵远舟神情十分悲切，文潇的目光也软了下来，心中甚至还滋生出了内疚。

文潇：“对不——”

文潇道歉的话没说完，赵远舟神色一收，继续说道

赵远舟（朱厌）：“…看来我只能去和崇武营合作了。”

现学现卖，这厮油滑得很，险些真被他给骗了。

文潇：“你这话威胁不了我”。

赵远舟（朱厌）：“你也威胁不了我。咱俩就这么僵着呗。一字决：耗。”

文潇清楚耗不得，但如果要合作，就必须要弄清楚他真正的意图。

他不是大妖，就不可信。

如果他目的不纯，恐怕搭进去的不止是缉妖司二十几条人命，天都或者人间，都要遭难。

她又拔出了短刀，赵远舟不为所动

赵远舟（朱厌）：“我不可能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近我的身，拿小刀割我吗？”

赵远舟说完，忽地愣住。

只见文潇手持短刀，却是用刀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文潇盯着他

文潇：“那这样呢？”

文潇：“不管你和她最终藏着什么祸心，但你们来缉妖司就是为了找我。如果我死了，你们的计划满盘皆输。”

文潇说着看向旁边的楚姩

赵远舟叹了口气，抬指，轻轻一划

“动。”

匕首从文潇手里挣脱而出，朝赵远舟飞去，随后匕首被他握在掌心。

赵远舟（朱厌）：“我想让谁死，谁就不可能活。”

赵远舟（朱厌）：“反之，我想让她活的人，就不可能死在我的面前。”

赵远舟走到文潇面前，拿过她手里的刀鞘，把匕首收入鞘中，递给她。

赵远舟（朱厌）：“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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