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笙提剑与萧若风站在一起,两人对视一眼,准备合力开路的时候,李长生突然从车上飘然而起,带着百里东君的不染尘凌空立在易水河畔之上。
“不要打了。”
“你的实力,天下间三十岁以下者,你可称无敌,三十岁以上者,能胜你者,不过十人,能杀你者,最多三人,这三人中一定有我。”
“但我不杀你,我告诉你,你要答案,但今日之后,我这位姓萧的徒弟,天启城的琅琊王,以后他要做的事,你得帮他。”
萧若风一愣,他要做的事,如果真的有百晓堂的帮助,那么绝对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李长生举起长剑,怒喝一声,“大河之水——天上来。”
长剑一抬,只见整个易水河的河水都被他引在了那柄剑上,阳光之下,易水河朝天而起,李长生一剑引起,若仙人而立。
李长生望下始终不退的姬若风,叹了口气,朗声道:“你要答案,好!那我就告诉你答案!”
“纵深江湖江湖三十载,以学堂之名震慑天下者,是我!”
“六十年前冷暖双剑,一战胜名剑山庄魏长树称昆仑剑仙者,是我!”
“九十年前一身布衣,一柄残剑斩断魔教东征之路者,亦是我!”
“而那一百二十年前,与诗仙同饮同眠同创诗剑诀者,还是我!”
“还有你最想知道的,一百五十年前靠着一己之力创下百晓堂的人,是最早的我!”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今年已经一百八十岁了,我是你的老祖宗,你对你祖宗用棍?”
“放肆!”
萧若风和百里东君已经目瞪口呆,李长生不仅一次说过自己是长生仙人,可他们都以为是笑话罢了,可看此刻的李长生李先生,乃有半点说玩笑话的意思!
云慕笙眨眨眼,虽说她从姬若风的话里窥探到了一、二,却远没有如今李长生亲口承认来的震撼。
但下一刻,李长生再一次让众人惊骇,他一步一步踏着水面,缓缓地冲着四人走来,每一步踏下,李先生的面容就一点点地发生着变化,平复越来越细腻,眉眼越来越清秀,他一共踏出了三十步,于是就从一个四十余岁中年人的模样,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与那姬若风的面容,也从只有三分相似,变成了足足的八分。
这样的事情,纵然是亲眼所见,依旧难以置信,百里东君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师兄,我……是不是花眼了?还是水雾太大。先生怎么变得,和我一样年轻了?”
“师傅他真是人如其名啊,长生......不老。”
“你想知道的答案已经知道了,我拜托的那件事不要忘了。”已经面若少年的李先生笑着说道,声音也变得年轻澄澈。
姬若风犹然沉浸在刚才所见所闻中,半天才反应过来:“百晓堂不参与朝堂之事,不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吗?”
“我让你帮他,没让百晓堂帮他。更何况……老祖宗,不就是我吗?”李先生笑了笑,拍了拍姬若风的肩膀,“你要见的已经见到了,写入百晓堂,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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