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李长生面上云淡风轻,耳朵却悄悄的竖了起来,要知道修行至他这个境界,只有他想不想听,没有别人愿不愿让他听,虽然两人离的有一段距离,但对方的交谈落在他耳朵里就像是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这目标树立的也太大了吧?谁不知道风华公子是李先生座下已名的几名弟子里最优秀的,你这不是让我上赶着去找虐吗?”
“你对上姬若风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怂,这人现在可还没到逍遥天境呢!”
云慕笙撇撇嘴:“那怎么能一样呢?姬若风是江湖人,百晓堂从不参于朝廷的事,我若是实在气不过,还能掀了百晓堂的屋顶出出气,顶多再牟足劲和他打一架,但这一个明显不一样吧?”
闻言,洛河扫了萧若风一眼,不以为然:“靠天靠地靠父母,赢了也不好看,人生在世,只有靠自己才是最实在的。”
“你若是气不过,一样可以去掀了景玉王府的屋顶。”
洛河素来看不上那些凭家世嚣张跋扈的人,就像在雪月城,他姐姐是城主,可他却从未借过姐姐的势,只凭自己活着,凭他的刀活着。
然而,这一套理论,放在雪月城有用,放在江湖上同样有用,但放在权势滔天的皇城天启城,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云慕笙满头黑线,她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我和他们不熟,但是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他应该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我指的是天家颜面,你信不信我这前脚刚掀了景玉王府的屋顶,后脚太安帝就能让人率兵踏碎咱们雪月城?”
说着,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她好不容易有些理解百里东君口中的‘一见钟情’,可那对象却是这么一个麻烦的人物。
算了算了,风花雪月什么的,一点也不适合她。
这么想着,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良好的接受了‘怂’这顶帽子:“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师叔这样视金钱名利为过眼云烟,师侄我就是一个俗人,怕的很。”
洛河双手环臂看了眼嘴里说着害怕,眼神却十分坦荡的人,他自然知道云慕笙是什么人,也明白她不是真的害怕,而是不想因为她打破百里洛陈辛苦维持的平衡,不愿意让太安帝以她为切入口对付百里家。
毕竟,现在的乾东城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如烈火烹油,稍有不慎就会全盘倾覆。
可他也知道,洛水会下这样的命令,不全然是为了和李长生斗气,要知道众口烁金、积毁销骨的道理,流言是可以杀人的,尤其是对一个漂亮姑娘而言,眼下无人知晓医仙盛慕云就是乾东城云慕笙自然无事。
可若是有朝一日身份泄露,此事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这层涟漪,将来即便再有人提起,也不过是一桩年少轻狂的往事:“你素来心有成算,想来是已经想好怎么做?”
云慕笙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学堂大考快要开始了,听闻这一次李先生要收关门弟子,所以那才是‘最小的徒弟’,不管那人是谁,我一定好生教教他‘人间险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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