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排斥我。”
孽蜥的声音贴着耳传来。
腰上被一条碧色的尾巴缠绕,我闭上眼睛,拼命发快走的信息。
“废话。”
“嘶。”
左肩靠近脖颈的地方,被咬住,我倒吸冷气,揪住他的头发。
“你妈妈的,还真吃上了是吗?”
血肉被大块撕下,血如泉涌,热流自左肩缓缓的往下淌,这条裙子真正意义上报废了,我也快报废了。
鲜艳的,红色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
孽蜥咀嚼的声音在耳畔徘徊,腰间紧紧缠绕地尾巴,勒的伤口火烧的痛,我切实感觉到了监管者和求生者之间的力量悬殊。
我真的会被吃掉的。
想到这个,我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
我不能死、不能至少不能现在。
我抬头看向状态栏。
【投降】
·
【赛后休息区】
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还能和个正常人一样独立行走。
可能是一腔惊恐后肾上腺素飙升的激素,我推开了面前的那一扇门。
毫不意外的,我看到了诺顿。
空荡荡的桌椅,桌上两个位置还摆放着两个白色马克杯,我不想说话,径直走向离开的门,诺顿挡在了我面前,落地的回音掀起纷纷扬扬的灰尘。
“有事吗?诺顿。”
诺顿微抬下巴,帽檐压低他乱翘的额发,脸上烧灼的肉粉色疤痕显得狰狞。
他墨绿的眸如酝酿成熟的青梅,酸涩。
“为什么选择她?”
she这个发音的指示性,不用太强。
疲惫感叠加着疼痛,我该感谢赛后服装自动补合机制,不然走光的后果我承受不起,更别提这个混蛋还牢牢地扣住我的肩膀。
肩部的伤口在涌出鲜血,行走时左小腿不自然的后滞感,带过来的一路脚印清晰。
我感到累了,堆积的负面情绪似乎找到一个宣泄口,我不该和他这么说的,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以一种,我觉得极为恶劣的话,去痛骂一个,陌路人。
“很重要吗?诺顿。”
“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到我面前来这般,无理取闹的质问我,是主人家没有把你的链子栓好吗?”
“还是说,你希望我成为你的什么人?”
诺顿死死地瞪着我,他咬牙,攥紧的我衣领的手青筋凸起,他眼底是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爱呀,恨呀,不过是小说家笔下常见的戏剧的悲欢离合。
爆发性的冲突和浓烈的情感冲击——是观众们最为在意的看点。
如果小说家都分不清爱和恨,那没人分清了。
对我来说,这一幕,有几分熟悉,我的心跳骤然加快,血液飞速流失的同时,突兀的心悸抽离了我的全部安全防线。
他要说那个东西——是我目前为止最不愿意听到的。
我瞳孔微微放大,我伸手要捂住他的嘴。
“你不知道吗?”
“我爱你。”
诺顿自暴自弃地念白,他也许想过无数种和我坦白的方法,但现在,绝对不是他所满意的。
他像是仓惶北下的将军,注定无功而返。
我不愿意,听到那沉重的词。
爱。
一种过于名贵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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