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花园的高大灌木丛里,柴小六抬起头,看向二楼属于严浩翔房间的那扇窗户。
下午三点的阳光毒辣,连平日里最好养活的盆栽都被晒得蔫巴。
可小小的人儿像是把自己变成了木雕,看向二楼窗户的动作始终不变。
她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很隐蔽的,贺峻霖应该不会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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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气运不好。
能记事的时候就因为长得瘦弱如猴,买主怕养不活,便被辗转倒手了好几个人贩子。
好不容易被解救出来,却没想到热心收养她的福利院才是真正的魔窟。
知道饥饿的滋味吗?
知道阴沟里不明死因的老鼠是什么滋味吗?
那些混了泥的馊馒头,掺了碎石头的泔水究竟要咽到什么时候。
这个肮脏的地下牢笼外是什么样的光景?
每一次的反抗或逃跑得到的都会是甩不尽的长鞭,狠厉的摔砸,半死不活的昏迷又痛醒在那些难捱的黑暗中。
那些按在胳膊和腿的剩烟头每每都会冒出白烟。
溺水、灼烤、鞭笞、辱骂……凄凄厉厉的缠绕了她整整三年。
可她明明什么错事都未曾做过。
直到这里的惨状被人发现,为了毁掉所有证据,丧心病狂的畜生将汽油将牢笼浇了个遍。
夜里的那场火好大,几乎烧红了半边天,灰白的浓烟让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假思索的将小小的身躯闷在地牢里的阴水沟中,再寻着时间从烧塌的水泥板间爬出来。
奄奄一息中她听到了警笛声。
还有别的什么声音,她分辨不清,长年的囚禁里没人教过。
各种声音混杂间,她听到了有人在说着什么。
万年小龙套:地面整个都塌了,所有东西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万年小龙套:除了那个小姑娘。
万年小龙套:没一个活口了。
那年,她不过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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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严浩翔受伤的消息,几个天神直接丢掉了手中的神罚任务就朝别墅赶,彼时的天降微雨在顷刻间雷鸣电闪,大雨磅礴而下。
左航在严浩翔的房间,一直忙到了后半夜才松了口气。
左航:脱离危险了。
门外候了半天的几个男人无不因为冒雨回来而身形狼狈。
贺峻霖撑着二楼的栏杆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在一楼大厅的每个角落停留又挪开,漫无目的的搜寻,心里涌起浓重的不安。
地上的玻璃渣子已经被管家派人清扫,诺大的客厅地面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般无迹可寻。
马嘉祺:辛苦了左医生,严的……
左航并没有耐心继续再听马嘉祺接下来的询问,他扒开因为担忧严浩翔伤势所以围上来的几个男人,径直走到贺峻霖面前,扯过他的衣领,早就紧攥的拳头随时准备挥上去。
左航:她人呢?
贺峻霖:……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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