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2-1)

老爷子身子摇晃了一下。

　　马嘉祺赶在他开口之前走过去，伸手罩住孟娇，把孟娇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孟娇挣扎了两下，被他压了下来。

　　他凑近小声地交代。

马嘉祺：“别动，我是在帮你。”

　　孟娇看了他一眼，由于光线的问题，她瞥见了马嘉祺脸颊旁侧那道浅浅的白色刀疤。

　　刀疤很小，离得稍微远一点或者光线昏暗下都不容易被发现。

　　以至于她之前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马嘉祺等着孟娇老实下来了，他才看向陈老爷子。

　　老爷子立在桌子后面，他背对着两个人。

　　他的头发灰白，脊背佝偻。

　　陈老爷子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

　　他老了。

　　马嘉祺即便是搞不懂他的用心良苦，却也不想辜负他。

　　他开口。

马嘉祺：“老爷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和孟娇就先走了，日后再来打扰。”

陈锋生：“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马嘉祺不置可否。

　　孟娇的身子在略微颤动，马嘉祺轻轻用手按住她的肩膀，试图提醒她注意体面。

　　他像是提醒自己一样，提醒着老爷子。

马嘉祺：“我会照顾好孟娇。但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老爷子没吭声。

　　对于那个交易，两个人心里都心照不宣。

　　他们都清楚，那是个借口。

　　老爷子给马嘉祺找了个借口，而正好，马嘉祺认下了那个借口。

陈锋生：“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人早些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老爷子下了逐客令。

　　孟娇即便是再不想清楚，现在也清楚了。

　　外祖父和马嘉祺背着自己做了交易，而她是交易的筹码。这场他们两个人密照不宣的交易内容，这是两家的事情，而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不需要马嘉祺强制她，她自己离开了书房。

　　直到孟娇离开房间，老爷子没动一下。

　　马嘉祺跟着孟娇来到了长廊上。

　　他快步上前两步，试图抓起她，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跟着孟娇朝着院子里的小径走。

　　孟娇表情相当平静。

　　马嘉祺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不快的表情。

　　她接受了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

　　接受的很容易，没有闹一闹，也没有发脾气。

　　安静得可怕。

　　孟娇走到门口，四下看了看，觉得自己好像没地方可以去。

　　她站在大门口，四下里望，空茫茫一片。

　　没了陈家，没了祖父，没了刘叔……

　　原来她的一切，都是别人施舍的。

　　她到底还是做了别人的金丝雀，困在一个看上去和平安详的鸟笼子里，直到被扼住喉咙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

　　金丝雀没了笼子还怎么活？

　　夜里风凉，冷风吹着她的小腿肚，她觉得有点冷了。

马嘉祺从后面靠近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马嘉祺：“走吧。”

　　她回过头来，看向他，有点迷茫。

孟娇：“去哪？”

马嘉祺：“说好了带你回家的。”

　　马嘉祺牵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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