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鹤轻巧地隐匿身形,悄然没入阴影之中,如同夜色的一部分般无声无息。他屏住呼吸,在暗处静静蛰伏,一双眼睛却透着锐利的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白南昭的视线骤然定格在贺明洲身上。只见他瘫坐在地,衣衫破碎凌乱,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爬满了他的身躯,呼吸若有若无,仿若风中残烛,每一丝气息都显得那么微弱而艰难。
白南昭:你是谁?怎么坐在这里?
白南昭:怎么会受这么多伤?
白南昭缓缓解下腰间那只精致的银袋,指尖轻触着熟悉的纹路,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他将银袋轻轻放于贺明洲微微颤抖的手掌之中,那重量沉甸甸的,不仅是银两,更是无言的信任与托付。
白南昭:拿去看大夫吧,我只有这么多了。
他没有再多问贺明洲的身份,只是悄然转身,背影在渐渐暗下去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孤寂。程鹤隐于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刹那间,他似是明白了贺明洲为何会对白南昭动情。像白南昭这般善良的人啊,哪怕身处最黑暗、最艰难的时刻,心中那盏名为善意的灯也从未熄灭,总是毫不犹豫地向他人伸出援手。
翌日,金銮殿前,官员们各司其职,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程鹤迈入吏部那古朴的大门,白南昭则身姿挺拔地走向刑部就职。那位姓陆的探花郎,亦投身翰林院,开始了他的仕途生涯。吏部,这个掌管官员升降考察等诸多要务的关键部门,事务繁重得如同一座永远无法停歇的巨轮。程鹤这几日便在这巨轮之上忙得晕头转向,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文书、接待不完的人。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连休沐日到来的时候,都仿佛是大旱之下的庄稼盼甘霖一般,满心满眼都是对好好休息一下的渴望。
周春阳每日于校场之上,勤勉地训练着新兵,烈日炎炎下,他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针般屹立不摇。与此同时,程鹤则在吏部那堆叠如山的卷宗间忙碌着,笔锋游走于纸张之间,仿佛不知疲倦。终于迎来了休沐之日,贺明洲亲自递上了拜帖,字里行间尽是对那日救助之恩的诚挚谢意。面对这份拜帖,程鹤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他心知肚明,以自己近日来在朝堂上风头正劲,加之状元郎的身份,这样的拜访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状元及第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想要不被人知晓都难。
程鹤欣然赴约,来到了南安酒楼。
程鹤:这里的酒菜可不便宜,你倒是大手笔啊。
贺明洲:为了表达谢意,这一顿也是值得的。万望宾主尽欢。
席间,贺明洲对着程鹤极尽恭维之能事。程鹤听着那些溢美之词,心中思绪万千,一时间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他不禁想到未来的贺明洲,那个手段狠辣、令人闻风丧胆的帝王,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如此谦逊,这种强烈的反差让程鹤的心中泛起阵阵复杂的情绪。
程鹤:你花那么多银钱请我,想必目的不仅仅在于此。请说出你的来意。
贺明洲:想请程公子助我回到羽国。
程鹤:皇子殿下,小心隔墙有耳。如此高风险之事,我凭什么帮你?
程鹤:别忘了我是燕国人,没道理去帮皇子殿下。
贺明洲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程鹤:笑话!我是燕国人,皇子殿下就不担心我会告知陛下?
贺明洲:程公子是聪明人,如此不过徒惹陛下猜忌。
程鹤暗叹一声,想不到重来一次贺明洲还是要拉拢自己。
程鹤:“贺公子,这趟浑水我不想趟。我们之间确实没有合作的可能,因为我与您并非同路人。想必贺公子也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今日前来,就当从未听过这些话。还请贺公子另寻高明之人相助。”
贺明洲正欲开口,程鹤已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不愿再多言一句。
贺明洲:可恶,白费我这么多银钱
贺明洲也气得拂袖而去,他也明白了,程鹤这条路子走不通,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再逢春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