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午后,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陷入恬静的梦香,唯有在梦中,才能见到师父那熟悉的笑颜。如往常的梦境一样,酒红发色的女人置身于玫瑰丛中,虞礼理激动地小跑过去,边跑边喊:“师父,我过来了!”
女人静坐的身影,闻此言 徐徐转过,原本白皙素净的面庞,不知怎的,染满血红腥气的血丝。魅若狐妖的笑颜,隐匿于布满鲜血的面庞。
没有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缓缓吐出两个字:“扇子。”而后面朝地倒下,碎成一滩血水,染满玫瑰丛……
“师父!” 虞礼理惊吓而起,大口喘息,额间划落几滴汉珠,顺抚着心口。拿起床边的水杯,正欲喝下时,瞥到墙上挂着的印有百花丛的折扇。
她轻轻叹了口气,翻身下床,缓缓走到墙边,拿下这把扇子,平抚扇面,握紧扇把,对着面前这堵平平无奇的还有些掉墙皮的墙面快速削过,焰蓝的灵力好似流星划过,只留下道充满憧憬的尾羽,令人遐想。
“哗——”墙面缓缓拉开一到水帘子,露出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口,少女食指一捻,焰蓝的火描在指尖跳动着,平稳的步幅一下一下地踩着自己的节拍,迈进漆黑一片的洞内。
看不清楚的墙壁在少女的慢慢前进下,显现出它的真面目,每把扇面上印有不同花纹的扇子,整齐有序地挂于通道俩侧的墙面,互不干扰,隔道相看。
若是停下来数数这两面墙上的扇子数量,便会惊奇发现,俩面墙上的扇子数量,各自是为一面单数,一面双数。并且单单不光是这点,还有离洞口较近的墙面让人瞧着赏心悦目,心情甚好。
但随着虞礼理深入洞内的步伐,原本较为平滑雪白的墙面不知何时,沾上一些暗沉发黄的恶物,阴暗潮湿的青苔也逐步浮现。
再稍稍往后的,则是令人心惊胆战的类似于血迹的暗沉浑浊物,这上面的青苔更为疯狂地生长着,扎根在墙面上。
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少女的步幅渐渐放缓,直至停在无路可走的尽头。一面炸满乌黑暗沉的血迹斑斑的墙体,明晃晃地出现在少女眼前。
焰蓝的火苗乖顺地替少女照明着这面看似有些渗人的墙面,仿若知道少女此刻哀伤的眼眸,更加努力燃烧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燃料,让她清晰地看清正前方的墙面。
火光规律地在铅灰的瞳孔雀动,少女愣愣地看着面前这堵让人感觉害怕的墙,纤细的手取下沉睡于墙体上的旧黄的折扇,寂静的通道里只听到少女沉重的呼吸声和火苗跳动的窸窣声。
悄悄的风试图溜进这一望而令人怯畏的漆黑通道,却被潺潺的流水劈得七零八落,唯有几缕残存下的风当选唯一的幸运儿,被顺着的水雾送入通道 。
薄薄的焰蓝覆膜层遮盖住洞口,闪烁着灵越的光晖,延伸至水流的底部,无言地守着张开血盆大口的洞口。
虞礼理缄默地看着这把扇子,目光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杀意,原本柔和的面庞因这杀意的衬托下,竟显得有些凌厉。
透过扇子,她仿若看到那男人温笑温和的沾满血迹的脸庞,一袭青衣迈过那倒在地上,曾与他一同发下誓言要相伴彼此一生的女人。
年幼的她躲藏在师父拼命将她塞入的躲藏点,杂乱的杂物挤得她有些窒息,但依旧不敢动分毫,紧紧抓紧师父以命为她换来的生存空间。
地上的女人睁大失去生息的眼安静地躺着,背后插着一把泛着红色光芒的折扇,酒红的发丝散落于鲜血淋漓的地面上,再也没有笑容可笑。
小小的幼童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她只恨自己为何不够强,遇到事情都只能躲在师父身后,现在之后,她再也没有能挡在她前面的那个人了,只有无尽的悔意和恨意压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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