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框不知何时被“爬山虎”攀延缠绕上,玫瑰花依旧如往常一样接受着阳光的洗礼,窗内,少女静坐在床边凳子上,打量着床上熟睡的鲛人少年。
“你烧糊涂了?”张管家用手背测了测虞礼理额头,“这也不发烧啊。”张管家表示无法理解虞礼理清奇的脑回路,但是她的脾性自己还是了解的。
只要是她自己规划过的计划、认定的事情,那么不管这件事情办成的几率有多少,她都会为之试一试。即使过程中有波折、阻挠,她顶多收敛一会,再奔向目标。
一百岁之后尤为明显。
这点用在哪里都好,唯独在这件事上,万万不能。
“鲛人毕竟是深海里的物种,你去招惹他的话……”张管家瞟了眼躺在床上昏迷的少年,压低声音,“后果自负。” 语毕,深深看了眼坐在床边的女孩,拿起床边绣有玫瑰和贝壳的发黄的白手套,慢步离开卧室。
“我知道的啊,师公。”细细描绘鲛人容颜的女孩将话语放入微风里,任它随风飘扬,沾染上玫瑰的艳红。
床上的少年似有所感,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随之而来的便是几声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虞礼理赶忙起身去床边的热水瓶中往玻璃杯中倒了一些热水,把玻璃杯放到床头桌上。
少年浅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女孩浅浅笑颜,“你的名字还记得是什么吗?”
温和灵动的声音擦着耳畔拂过,少年的耳廓悄然染上一丝绯色,墨蓝的发丝如瀑布般披散在少年身后。
“我叫夏壬玫。”少年的脸上挂着笑意,犹如冬日里的暖阳,耳廓上的绯色更添几分春华,眸光中的淡然和警觉不觉削弱了几分。
“姓夏啊……那还挺好听的。”虞礼理看着窗外喃喃自语,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目光重新转向夏壬玫时,眼里盛满了笑意。
“怎么了吗?”夏壬玫注意到虞礼理言语中的停顿,出于对虞礼理救他性命的好感,谨慎的试探道。“没事没事,只是想起了些事情。”
虞礼理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多大事。少年乖巧地点点头,杏眼眨巴眨巴,脸色也有了点血色。
“你是我买下来救活的,知道吗?”虞礼理轻轻地拍拍他的手。 “所以,你得拿出些自己的诚意和感谢。”
“我知道的。”夏王玫勾起唇角,薄唇轻启“于情于理,你有权利使唤我。”
少年勾起的嘴角是认同的证明,眼角微微下弯的杏眼在此刻化作盛满碎玉的月牙儿,一笑,娇媚的惹人怜爱,鲛人的脸庞确实有魅惑性,还未彻底长开的少年都如此,那些已长开的会是何等的妖孽。
虞礼理暗自吐槽:怎么比我还会喜欢笑啊,不过笑起来确实挺好看的。
“你先好好休息着,这段时间用不上你,我先出去一趟。” 虞礼理看了眼手机上新蹦出的一条消息,匆匆交待了一下夏壬玫,拎起凳子上的背包,风风火火地朝大门跑去。
“好。”夏壬玫笑着回道。
待少女的身影完全没入远处后,原本笑靥如花的少年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浅蓝色的瞳孔晕染着淡漠疏离,探究的神色游离在卧室四周。
看来那位能用买卖方式救我一命的女孩,是灵族的啊。夏壬玫心里暗自揣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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