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酌了一口咖啡,又捏起笔准备再一次沉浸入题海中。
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他缜密的解题思路,是那样猝不及防,就好像窗外溅落的夕阳,悄无声息的到来,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孤独的世界中,一点点的、强硬的充满了他的世界。
惊奇的是,他并不反感。
“嘿,亲爱的,我能坐在这吗?”
那道声音清冽而张扬,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磁性与中气,是那样柔和,恰似刚好。
那个盛夏的蝉鸣好像就是在这一刻响起,在这之后一直聒噪。
他从试卷上移开眼,不经意间看到了少年腕骨突出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被修剪的一干二净,可以称得上十分漂亮。季晏礼注意到,他的手腕侧面有一颗小痣。那颗痣在少年冷白的肤色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刺眼。
他慢条斯理地抬眸,正好对上了少年带着笑意的眉眼,那抹笑漫不经心而玩世不恭,带着丝毫不收敛的自信与张扬。五官锋利,勾勒出光芒。
十六七岁的少年,浑身都是发着光的。
他身上,好像带着压也压不下去的锋芒,好似是少年人特有的嚣张。
这人长得很高,身材清瘦单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与他截然相反的不正经的气质,就连衬衫的领口也开的很大,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季晏礼的目光在少年棱角分明的锁骨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漫不经心地抬眸,阴沉低冷的嗓音响起:
“可以。不过,我想我们还不认识,难道你有随便叫人亲爱的的癖好?”
对方愣住了一下,然后冲他勾了勾嘴角:
“可以这么理解。”
当时,这人给他的印象,就是个傻子。
……而且还傻得很有个性。
不过,如果他能知道这人蹲在咖啡馆门口看了他半天才准备好进来和他打个招呼,如果他能知道得到肯定答复时这人心里是有多么激动,估计就会觉得,这人更傻了。
那一瞥,悄然无息。
那一眼,就此定情。
两个少年相继无言的坐在了对面。于是就这样,在这个炎热躁动的时节,在这样烈日当空的夏天,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咖啡馆里,他遇见了他。
后来,他去过无数次同样的咖啡馆,坐过无数次同样靠窗的角落。可是再没有这样一个傻子叫他亲爱的,再没有他坐在了他的对面。
……
仿徨一梦于咖啡馆,爱意不止于盛夏篇。
那个夏天的蝉鸣比哪一年都要聒噪,窗外枝丫疯长,却总也挡不住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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