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太原城中火光冲天。
“哼,即便是败了,本将也断不会留一丝一毫的辎重给南人!”从北门撤出的萧满海阴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江乾,我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行出半里之后,诡异的气氛让萧满海觉得有些不对劲,回望太原城中,已然见不到半点火光。
“萧满海,你觉得自己逃得过么?”一骑,两骑,马蹄声和呼号声打乱了萧满海的思绪。
“南人来......”正有人要大声呼号,却被人砍下了头颅,嘴边的字随着头颅一同滚到路上,被来来往往的马蹄践踏。
陈昕抬着一杆斩马刀,面上覆着青铜制的鬼面,正对上了慌乱的萧满海。
“你以为本将没料到吗?念你年少,放你一条生路。太师的兵马已然出了天门关,驰援而来。”萧满海似是在虚张声势。
不过对峙了三刻,陈昕这一支人马便陷入了苦战之中,本是埋伏在路上的,反被敌军南北夹击,不得不且战且退。
“你兵马已溃,即便我死在此处,你也难以挽回败局了。”陈昕似有不甘,但嘴上仍然没放过追击而来的萧满海。
正要接着出演嘲讽萧满海,陈昕便听见了一阵马蹄声。
“煦辰。”绵长又似曾相识的声音传到了陈昕耳朵里。
“是太子殿下!”陈昕望见疾驰而来的一片火光,为首那人一袭银甲,左手长枪右手剑,不是午后在太原城下大放异彩的江折戟又是谁?
萧满海拿着弯刀的手颤抖起来,午后江折戟三箭连珠,枪挑萧达摩奴的鬼神模样还历历在目。原本组织起反击攻势的辽军见到了银甲玄马的一骑,登时慌不择路,队伍也乱作一团。
“萧满海,带着你的人马先撤。”人马皆披甲的一员武将从包围圈外杀进来,“这里我们顶着。”
“耶律宗景,务必小心那银甲黑马的,那是南朝太子江折戟。”萧满海在撤出包围圈之前提醒了他一句。
“七年前那个以五百骑冲入先帝中军大营的少年?倒是勇猛,就是不知今日有没有如此好运了。”耶律宗景驾驭着座下骏马,挥舞着狼牙棒,就朝着江折戟杀过去。
“殿下小心!”江折戟听见马蹄声气势汹汹朝自己袭来,正要提剑去格挡,却见陈昕一柄斩马刀硬生生断开,将耶律宗景的狼牙棒挡开。
“煦辰,退下。”陈昕正欲抽出腰刀,却被江折戟拦下,眼看着江折戟摆好了驾驶,陈昕只好替江折戟指挥起队伍。
“皮室军,贵国太师可真是舍得家底。”江折戟出言嘲讽道。
耶律宗景的讥讽藏在厚重的铁盔之下,低沉的声音回击道:“不似南朝无人,竟要太子亲临战阵。”
狼牙棒没等江折戟说下一句话,就劈头盖脸地打过来。江折戟却不闪不躲,一枪挑飞了耶律宗景的铁盔,惊得耶律宗景不得不变换了方向,拉开一段距离,江折戟不紧不慢跟上来,枪似游龙,每一次攻击都让耶律宗景顾此失彼。
耶律宗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一记横扫朝江折戟脑袋攻去。
旁侧的陈昕暗道一声不好,刚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沉回去,不住地跳。
江折戟将身子一沉,另一手的长剑挥出,正好削中耶律宗景坐骑露在外面的马脚,马向前倒,耶律宗景整个人不受控制,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起身之际,被江折戟一枪刺穿了咽喉,身旁厮杀的亲兵趁机割下耶律宗景的头颅,举起高声道:“耶律宗景已死!此时归降,可免一死!”
众人被这一声吼吸引,不只是看见耶律宗景的头颅,亦见江折戟枪尖带血,神色冷冽,宛若一尊杀神,横刀立马,俯视众生。
一批皮室军仗着马快,趁机遁入夜色之中,剩下来不及逃走的,只好一一放下手中武器,束手就擒。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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