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手艺,沈越见教了。”沈越挽起茶盏,左手衣袖遮住自己进茶的模样,轻轻抿了一口。
旁侧的季孤城就比较随意了,放荡地坐着,提起茶汤吸了一口,江离倒不嫌弃季孤城破坏气氛,只是莫然一笑,又刻意让季孤城看到自己的笑意,弄的季孤城浑身不自在,连忙向二人告罪:“在下失礼了。”
见二人品完自己的劳作成果,江离方出言道:“想来季先生已经同沈先生说明了一些事情,孤就不再多言。但你二人既然选择追随孤,孤就不得不与汝等言明,孤无意登大宝。”
季孤城听闻此言,差点把刚入口的茶汤喷出来。沈越也不遑多让,差点没有拿稳茶盏。
“皇兄于我而言,是绝然不可触动的逆鳞,往日侍御史许希之事,尔等当有所耳闻。此事确是孤所为。”江离朝二人解释,“皇位只能是皇兄的,决计不能是旁人的,包括孤。”
“敢问殿下,若是太子不幸,崩殂于塞北,殿下可愿继承大统?”沈越很是煞风景地问了一句。
闻言,江离握紧拳头,指甲都要陷入皮肉之中。
“介云,慎言。”季孤城出言提醒道。
精神紧绷的江离清醒过来,伸手阻止季孤城。
“沈越,这基业都是皇兄的,若皇兄横遭不测,孤自然要为皇兄镇山河。”江离神色冷峻,颇有几分江折戟在会见北朝告哀使时的风姿。
“若如此,沈越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沈越跨出榻外,伏拜在阶下。
“明日会有内侍宣旨,沈先生将任军器监判官。今日若无他事,本王要歇息了,你二人自行离去便是。”说罢江离双手扶起沈越,便回到晋王府后院,不在话下。
季孤城与沈越四目相对,季孤城先开口道:“早就同介云你说过,莫要在晋王面前提太子半句不是,介云你……唉。”
听到季孤城叹息,沈越说道:“越不曾见过晋王,今日听闻晋王无意南面,颇为失望。若不出言试探,怎会知道晋王另有他意?”
“事已至此,惟愿你我同心协力。”
“自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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