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学铃声响起,宣告着假期正式开始,同学们如出笼小鸟般迅速离校。高一四班教室里,原本的喧闹渐渐平息,只剩下寥寥几人。
放学铃响,同学们潮水般涌出教室,高一四班转瞬只剩零散几人。宋暮霄不紧不慢地整理着书包,他身形清瘦,眉眼间透着几分冷淡疏离。身旁,同桌陈越泽头枕在手臂上,睡得正酣。
宋暮霄瞥了一眼,伸手拍了拍陈越泽肩膀,声音平稳无波:“陈越泽,醒醒,放学了。”陈越泽毫无反应,眉头微皱,似是陷入了什么梦境。宋暮霄加大力道,又喊了一声,陈越泽才猛地惊醒,睡眼朦胧地环顾四周。
“赶紧收拾,一起走。”宋暮霄言简意赅,率先朝教室外走去。陈越泽迷迷糊糊背起早已收好的书包跟上,边走边嘟囔:“今天怎么想起等我了……”
出了教学楼,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暖烘烘的。陈越泽这才彻底清醒,刚要开口道别,宋暮霄顿住脚步,侧头说道:“我爷爷说好久没见你,让你今晚去我家吃饭。”陈越泽一愣,面露笑意:“这才多久没见,老头子就想我了。”他家大人都出差了,本打算随便吃点应付。宋暮霄目光直视前方,语气依旧淡淡的:“没什么想不想的,走吧。”
陈越泽张了张嘴,刚想客套的推脱一下,可看到宋暮霄那不容置疑的背影,又觉得是多此一举,跟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影子在余晖下拉得老长,陈越泽心底泛起一丝暖意,小声说了句:“谢谢。”宋暮霄微微点头,算作回应,两人朝着宋暮霄家走去,路上只剩脚步声相伴,气氛却莫名和谐。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宋暮霄家。陈越泽熟门熟路地换鞋进屋,刚一进门,就闻到了厨房里飘出的饭菜香。
“爷爷,我把陈越泽带回来了”宋暮霄冲着屋内喊了一声。
“哟,小泽来啦!”宋爷爷笑盈盈地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快坐快坐,饭马上就好。”
陈越泽笑着应了一声,走到沙发边坐下。他环顾四周,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书架上摆放的老物件,一切都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熟悉又亲切。
饭桌上,宋爷爷热情地给陈越泽夹菜,边夹边念叨:“小泽啊,你可得多吃点,瞧你这阵子又瘦了。”陈越泽忙不迭地道谢。
吃到一半,宋爷爷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放下碗筷,一脸神秘地看着陈越泽:“小泽啊,我前两天学了个新象棋残局,你陪爷爷杀一盘?”陈越泽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立马来了兴致:“好啊,爷爷,您可别手下留情。”
宋暮霄在一旁默默吃饭,偶尔抬眼看看两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棋盘摆开,陈越泽和宋爷爷迅速进入状态。陈越泽落子如飞,步步紧逼,宋爷爷也不示弱,捻着胡须,每一步都深思熟虑。
“将军!”陈越泽大喝一声,得意地看着宋爷爷。宋爷爷皱起眉头,佯装懊恼:“哎呀,大意了,小泽棋艺见长啊。”紧接着,又开始新的一局,你来我往间,饭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饭后,陈约泽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宋爷爷怎么拦都拦不住。在厨房洗碗时,陈越泽和宋暮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校的事儿,宋爷爷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孩子,脸上满是欣慰。月光洒进屋子,给这温馨的夜晚更添了几分暖意,仿若时光都慢了下来,将这份美好静静定格……
洗完碗,三人又在客厅聊了会儿天,夜色渐深,窗外月色如水,洒下银白的光辉。宋爷爷看了眼时间,满脸不舍地对陈越泽说:“小泽啊,这么晚了,别折腾回去了,在这儿留宿一晚,明儿再走。”边说边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陈越泽心头一暖,连忙起身,微微鞠躬,带着歉意说道:“爷爷,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东西都没带,明天还有点事儿得早点回去准备,就不打扰您休息啦。”宋爷爷还想再劝,宋暮霄适时开口:“爷爷,他有安排,我送他回去就行。”
,才转身离开。月光依旧,伴着两个少年的脚步,迈向不同方向,却又仿佛系着同一根温暖的线,牵连着彼此成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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